上午,米花町的病房。
降穀零因為身上的流彈創傷而在醫院處理傷口,後因為醫生那邊的要求,在這裡住院觀察了一晚上,現在剛在病床上蘇醒。
他抬起頭看向醫院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戰鬥。
當時,他在客廳對付那些組織外圍成員的時候,本來不應該失誤的,但因為身體感受到極端的危險出現,下意識的進行了規避。
這反而導致流彈命中了他的手臂。
降穀零推測這種極端危險大概率是狙擊點的琴酒注意到了正在客廳作戰的他、並且使用狙擊槍瞄準了他的身體準備射擊————
但不知道為什麼,琴酒沒有開槍,反而選擇帶隊撤退。
他猜測大概率和當天晚上出現的新的狙擊步槍的槍聲有關。
“安室先生,看來這次應該是燕雙鷹在最後關頭趕到出手了啊。”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比起日本公安,黑衣組織似乎更忌憚那個單獨行動的都市傳說……”
躺在病房裡另一張病床上的風見裕也感慨道。
他的聽力不如降穀零,對槍械的熟悉程度也不到家,因此他並沒有聽出第二種狙擊步槍的槍聲存在,隻是覺得如果有人在支援沒到的情況下逼退了琴酒。
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是被稱為【半人半鬼、神槍第一】的都市傳說燕雙鷹。
“……我看未必。”
降穀零用沒有槍傷的另一隻手抵在下巴上,稍微摩挲。
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因為這次出現的狙擊手似乎有些太過【溫和】了。
雖然燕雙鷹確實是在最近的記錄裡拿走了兩支狙擊步槍不假,但要說出現了狙擊手就一定是他,未免有些太極端了,因為燕雙鷹在皮斯克的公司裡還帶走了一把滿彈衝鋒槍。
以他與燕雙鷹那唯一一次短暫接觸的經曆為原點推理————
倘若是燕雙鷹的話,大概率他使用狙擊步槍逼退琴酒之後,就會直接帶著手槍或者衝鋒槍開始追擊,而不會逼退了組織成員之後就此銷聲匿跡。
“我覺得應該是一個新的狙擊手出現了。”
聽到降穀零的話,風見裕也有些不太相信。
雖然降穀零的等級確實比他更高,但對方的等級是因為執行任務而被火線提上去的,論這方麵的經驗,降穀零應該還不如他才對————
他還是覺得這次出手的人應該是燕雙鷹。
嘎吱——————
醫院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這次出現在醫院病房裡麵的人正是警視廳公安部的搜查官。
中年人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嚴肅,他掃視病房裡的降穀零與風見裕也,頓時就讓兩名日本公安安靜下來,隨後,他才說道。
“根據新宿區那邊的警務負責人的消息。”
“燕雙鷹在昨天晚上,大概是你們執行任務與黑衣組織交手的同一時間出現在了新宿區歌舞伎町一番街的黑道組織若口組的據點內部,並且將其屠戮一空。”
“在現場,我派過去的公安發現了狙擊步槍所用子彈的彈殼。”
“然後經過排查,最終確定燕雙鷹的狙擊步槍是以距離若口組據點大約兩千三百米距離的一處旅館房間為目標射擊。”
“旅館房間內部的住客約莫在燕雙鷹射擊結束之後就立刻退房離開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