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個醫生?”
顧塔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方知硯。
“對。”
方知硯點頭,“十天拆線,這幾天傷口不能見水,最好也彆用力。”
“你應該常受傷,我就不多廢話了,反正你自己注意。”
“不然到時候紋身對不起來,變醜了,可就不是我的錯了。”
方知硯叮囑了一聲,轉身去找下一個病人。
下一個病人的情況依舊很複雜,而且似乎是顧塔的小弟。
方知硯仔細處理著小弟的情況。
說實話,如果隻是這些縫合任務的話,那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在急診,這些小任務,都算是給自己休個假了。
方知硯低頭仔細縫合著,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站了個人。
等縫合好起身離開的時候,才是驀然反應過來。
“你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就站在我後頭?嚇死人啊?”
方知硯有些無語地盯著顧塔。
顧塔望了一眼方知硯給自家小弟縫合的傷口,一絲不苟,嚴絲合縫。
由此就能夠看得出來,他是個很不錯的醫生。
至少態度和技術上麵,都很認真。
顧塔頓了一下,緩緩地開口道,“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談談,怎麼樣?”
“嗯?”
方知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他從旁邊推開。
“行啊,談什麼,邊走邊談,我先處理下個病人。”
這間清創室的病人都是顧塔的小弟,所以顧塔也沒有阻止。
他看著方知硯輕車熟路地繼續行動起來,便開口道。
“方醫生,你的縫合技術很好,恐怕我們江安市,沒幾個人能比過你了吧。”
方知硯聞言嘴角微微一翹。
這件事情,還真不是自己吹牛。
單單自己的這縫合技術,彆說是江安市了,就是整個東海省,也沒幾個人能比過自己。
尤其是這美容縫合法,在這個時代,還沒有正兒八經的應用起來。
所以方知硯這技術,可以說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顧塔繼續開口道,“我們青龍幫,時不時都會有點小摩擦,有些兄弟竟然受傷。”
“要不然,你彆在中醫院乾了,去我們青龍幫,做我們的私人醫生,怎麼樣?”
話音落下,方知硯手一頓,扭頭看向了顧塔。
不是,這人有病吧?
我放著大好的工作不做,跟你去混幫派啊?
也就這幾年你看著牛逼了,再過幾年,到時候國家出手,哪兒還有你們存活的地方了?
我要真跟著你們去,才是有病呢。
見方知硯不說話,顧塔豎起了手指,“我們一個月給你五千塊錢,怎麼樣?”
方知硯扯了一下嘴角。
彆說,顧塔這價格倒是很有誠意。
醫院才給自己兩千塊錢,那邊翻倍都不止了。
但是吧,這青龍幫自己肯定不能去的。
所以方知硯果斷地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你們那地方,我無福消受。”
“另外,我也勸你一句,趁早洗白吧。”
“你這行,沒前途啊。”
話音落下,顧塔眉頭一皺,旁邊幾個小弟頓時上前一步,將方知硯給圍了起來。
原以為他這醫生跟彆的人不一樣呢。
沒想到還是在這裡看不起自己這些人呢。
這不是欠收拾嗎?
方知硯倒也不怕,隻是盯著那幾個小弟,“怎麼?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