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和雲水謠進入房間。
房間非常簡陋,但打掃得很乾淨。
“奇怪了。”
秦銘掃視一圈,麵露疑惑。
“哪裡奇怪?”
秦銘轉頭看著師父。
“師父,我在禦膳房聞到那夏雪玉身上有藥味兒,而且是多種藥草混合。
但是這間房子裡卻沒有聞到藥味,所以我感覺那夏雪玉大概率不住這裡!否則不可能不留下味道!”
雲水謠微微點頭。
弟子的聰明她早就見識過了!
“師父,走!過去驗證下!”
秦銘用黑布將麵部遮起,走去旁邊的主臥。
正在昏睡的鄧公公突然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劍,一下子驚醒。
他嚇得瞪眼如牛,麵色漲紅。
“大哥,饒命。”
“我問你話,認真回答!要說一個錯字,我就砍了你的腦袋。”
“是,是!大哥。”
“夏雪玉呢?”
“夏雪玉她就住在隔壁房間。”
秦銘的劍刃在那鄧公公脖子上啪的一敲,嚇得他渾身一顫。
“我說實話!大哥,彆殺我!雪玉她經常疑神疑鬼,說是會有人殺她。
所以從來不在這房間睡覺,她晚上都會出去。
這次更奇怪,她昨晚說是去取包子,到現在都沒回來!”
秦銘一眼看到桌上的包子。
”胡說八道!她既然沒回來,包子怎麼來的?”
“那是外院的秀琴在怡月路撿的。她說那裡扔了兩個包子,就給了我一個!我不敢說假話,大哥饒命!”
秦銘看這小鄧子渾身顫抖的樣子,也不像說謊。
按道理,昨天那夏雪玉取包子時就說要帶回來給小鄧子吃。
看她也是個善良之人,怎麼會拿了包子之後不回來呢。
那大概率的可能就是出事了!
秦銘抬起手掌。
啪的一聲!
一股渾然氣息拍在鄧公公的後腦勺,將他打暈了過去。
“秦銘,這夏雪玉是不是自己逃走了?”
“大概率不會,她對這小鄧子挺好,不可能不把包子給他送回來。”
等等!
包子?
“剛才他說那個秀琴在怡月路上撿了兩個包子,據我所知宮裡的包子很稀有,公公宮女半年才能吃一個,不可能有人隨意扔的,我們去看看!”
秦銘在怡月路仔細找了兩遍。
終於在靠近河邊的草叢裡,發現了一個包子和裝包子的籃子。
他將籃子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
“師父,這是夏雪玉的籃子,她來禦膳房的時候就用的這個籃子。
可是她怎麼會將籃子扔了呢?
就算是要逃跑,這些包子也能當口糧,怎麼全都扔了?”
秦銘還正疑惑想不通時。
雲水謠拍拍他的手腕,指了指自己右前側。
秦銘放眼看去。
隻見河邊一處窄窄的洞口扔著半個包子。
那包子周圍密密麻麻的黑螞蟻死了一片。
“包子有毒?怎麼會有毒呢?
師父,這包子還是我在禦膳房給她拿的。”
雲水謠也是滿臉的不解。
這宮廷裡的鬥爭真是無處不在,太可怕了!
她很難想象自己弟子究竟是如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
秦銘掰開一個包子仔細聞了好幾遍!
一股淡淡的腥味夾雜在包子的香味中。
如果人餓到極點是不會察覺的。
“師父,這包子的確被人下毒了。
照這情況所說的話,那夏雪玉很可能不是逃走。
她應該是吃了包子被抓了又或者她發現自己中毒有被抓的風險,提前躲起來了。”
秦銘站起身來。
“師父,我們在這周圍找一找,我感覺她應該走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