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用看反饋，零一也知道他們輸了。
果然，當妙法仙師看到直播數據後，他長歎一口氣，苦笑著說道：“明明是結局，數據居然是腰斬。”
“沒法子啊。”善德仙師也歎息道，“林元出手了啊。”
長明仙師點點頭：“是啊。難怪人家要提前說一下，讓我們先緩一緩。這確實要緩一緩了。你說那家夥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為什麼能這麼厲害呢？雖然還沒出完，不過我大概能猜到林元是想走凡人敘事的方式。初看可能沒有英雄敘事那麼好看，但結合遊戲的話就是有一股潤物細無聲的感覺。”
妙法仙師喝了口茶：“確實厲害，活該人家是天命人，做的東西令人印象深刻。零一，沒有說你的意思。你做的也很厲害了，可惜不夠厲害。”
看到零一皺著眉頭，妙法仙師說道：“怎麼，生氣了？我就實話實說，你彆在意啊。”
“不是，我在思考林元第二章會怎麼做？第一章的表現已經十分的精彩了，我有點不敢想第二章會如何。”
“誰能想到呢。”妙法仙師慢悠悠的回道，“我知道你的擔憂，是害怕林元做差了吧。”
“沒錯。這種感覺很矛盾。現在的情況是對方做差了明顯對我們有利，但我又不希望對方做差了。”
“好就繼續玩，不好就當它結束在第一章。意猶未儘也是品讀他人的樂趣之一，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仙師指點的是。那後續我們應該如何處理？”
妙法仙師沉思了半響，隨後說道：“隨緣吧。”
“誒？”
敲了零一一下，妙法仙師說道：“誒什麼誒，不隨緣還能怎麼辦？你總不能因為對方東西做的好，就去揍對方一頓吧。把現在的情況上報給掌門，讓掌門知曉一下吧。”
“明白。”
猶豫再三，零一問道：“那師父，用不用建議掌門封禁九州，不讓遊戲流傳進我們乾元界呢？”
“我不建議這麼做。”一旁的長明仙師說道，“遇到比我們厲害的就封禁，最後的結果就是固步自封，然後越來越落後。”
“沒錯。”善德仙師讚同道，“比我們好的，要學習。比我們差的，要提煉。乾元界就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皮影戲也好，遊戲也好，其實都是文化的表現形式。如果對方的表現方法比我們好，那我們就要學習，去掌握，直到將對方完全學習過來，並融入到我們自己體內為止。”
看著三位仙師，零一又充滿了乾勁和動力。
重新審閱了一番《天行健》第二部的計劃書，他乾脆的將計劃書放到一邊，然後對其他三位仙師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雖然第一回合我們輸了很慘，不過我們也不能就此放棄。哪怕輸，也要將我們乾元界的氣勢展現出來。我認為我們可以繼續在凡人中推廣靈影劇，畢竟靈影劇的優勢在於可以一邊乾彆的東西，一邊聽靈影劇。所以，我的建議是這樣的……”
看著款款而談的零一，三位仙師滿意的笑了。
輸不可怕，可怕的是輸不起。
而乾元界的天命人，就該如零一這般，哪怕輸了也要不斷的努力，讓失敗也儘可能的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