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是提前泡好,然後藏入袖中,隻等需要的時候送出來。
送出的時候,再用神通加熱,看起來熱氣騰騰,不過裡麵並沒什麼茶味。
這種預先準備好的茶一般都是自己喝的,拿來待客明麵上沒問題,但說出去難免會被說道一番。
不過如果是對戒律堂的人,那麼大家都默許沒有問題。
烏木禪師也習慣了這種事,拿起來喝了一口,隨後笑著說道:“玄空禪師,你師父最近死了,恭喜啊。”
“同喜。”玄空點了點頭。
麵對冷淡的玄空,烏木也不以為意,拿起自己的金書,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這是戒律堂的常見手段,進來後不直接說話,而是看金書,營造緊張的氣氛,直到對方忍不住為止。
屆時,就可以找到對方的破綻,深挖對方的內心,找出對方的心魔,再看心魔的大小考慮要不要將對方送到戒律堂深造。
隻是今日,這個法子落空了。
這一世的玄空不過十八歲,但養氣功夫已經頗為出色,被烏木晾著也沒有生氣,隻是靜靜的五心朝天,打坐功夫極為到位。
就這麼足足沉默了四個時辰,烏木禪師才開口說道:“玄空禪師。”
“我在。”玄空半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聽說你最近沉迷棍法,並且棍法進步頗大,可有此事?”
“若有所悟罷了。”
“捐錢給附近的小農,讓他們重獲土地,這又是什麼?”
“有心行善而已。”
“心情也十分舒暢,走路都帶風,這又是為何?”
“正常表現罷了。”
“一有空就將自己關在房間中,時常閉關十幾個時辰,這又是怎麼回事?”
玄空挑起眉毛,冷笑道:“我一心向佛,每日都在刻苦攻讀佛經,鑽研佛法,於是日漸高深。你分明是嫉妒我成果斐然,借機生事!”
烏木將手中茶杯一扔,厲聲喝道:“玄空,你還不知錯!”
“何錯之有!”
“自從你從九州回來之後,便性情大變,分明是鑽研了九州的邪法,墮入魔道!”
“你拿證據出來啊!我一顆佛心璀璨,無限光明,你說我是魔道?你分明是不分青紅皂白,這與魔道有什麼區彆?這官司,咱們到真佛麵前都有的打!”
“你!”
指著玄空,烏木半響說不出話,最終站起身憤憤的離開。
不過剛剛出去,他臉上的憤怒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玩味。
在他提及九州邪法之時,對方的心境有了微不可查的晃動,說明對方確實在九州得了什麼東西。
隻是對方是九州方麵的天命人,得到了什麼東西可以不拿出來,這又讓烏木感覺癢癢的。
能讓玄空的心境有了如此大的變化,必然是了不得的東西。
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