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傑當然不記得長達幾百萬字的小說全文,但還記得大致走向,加上自己胡編亂造一下,還是能看的。
穆清揚也是津津有味,覺得自己都快要被“莫欺少年窮”五個字給點燃了。
她會在看完之後,照例複製粘貼下來,發給那永遠灰色的頭像。
時間很快就到了八月底。
曾文傑學完俄語回家,老爹已經早起在熔煉黃金了。
“錢在我房間裡鎖著,一會兒打短客就來了,你拿給他們。”父親頭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說道。
“知道了!”曾文傑懶洋洋答應了一聲,然後回房去取錢。
不多會兒,就有一個個打短客來到了曾家大門口。
曾文傑抱著錢出去,挨個發了一包香煙,笑道:“今天又辛苦大家了!”
“小曾老板客氣了,我們也是為了賺錢的。”一位鄉親笑嗬嗬地說道。
曾文傑從錢袋裡點了三萬塊扔給他,說道:“各位早去早回,祝各位貨如輪轉,一本萬利!”
“小曾老板不愧是大學生,說話就是好聽啊!”鄉親們都是調笑。
曾文傑這個給三萬,那個扔兩萬,不多會兒,就把三十多萬的現金散了出去。
一群拿了錢的打短客便紛紛走到碼頭去坐渡船,然後三三兩兩分散開來,去各個地方收取毛貨。
“小曾老板,還有錢嗎?給我來點,我去江邊跑跑,那邊最近出貨不少。”張老三氣喘籲籲地跑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張叔啊,這裡就剩兩萬了,你拿去吧。”曾文傑將兩萬塊錢遞給了他,又發了包價值十元的煙。
“謝謝小曾老板!”張老三把錢和煙揣了,然後笑哈哈地走了。
之前還很嫉恨曾向東撇開了他單乾的張老三,現在也成了幫忙跑腿的打短客之一。
曾文傑眯著眼睛看著天上的太陽,不由笑了笑,這運氣來了,是真的擋也擋不住!
這將近一個月來,給他們跑貨的這些打短客或多或少都能帶著毛貨回來交割,隻出過一次事,而且死了個人,名叫傅剛,被歹徒敲悶棍埋在了沙堆裡,屍體是被大雨衝出來的。
這場變故栽進去的幾萬塊,曾文傑和曾向東也隻能自認倒黴。
為邀買人心,曾文傑甚至還主動幫忙處理後事。
但好在後麵一直都很順,錢與貨都迅速滾雪球般壯大。
“徐老板,又來收煤灰啊?”曾文傑看到一個坐著三輪車而來的中年人,立刻上去熱情招待。
“是啊,是啊,麻煩小曾老板了!”徐老板說道。
曾文傑立刻去叫了爺爺,和他一同合力把一大缸煤灰挑了出來。
曾家的煤灰都是一缸一缸往外賣,一缸可以賣兩千六百塊錢。
徐老板已經來收過兩回,這次也不磨嘰,直接從串包裡點出兩千六交給曾文傑,然後讓人運上三輪車拖走了。
“爺,這是你最近給我和爹當保鏢的工資!”曾文傑從手裡點出一千塊交給老爺子。
老爺子直接收了,他最近跟著父子倆去了五趟銀子坪,按照之前的協定,一次給兩百元。
曾文傑這麼做,也是要讓老爺子有參與感,不然的話,他又回去酗酒,那就很不好了!
老爺子戒酒以來,又帶徒弟練功,身體是肉眼可見好了起來,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
“要開學了啊……在此之前,得去把石柱縣的金礦的情況落實下來。”曾文傑心裡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