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牢獄。
“江兄,你怎麼來了!”程然雙手抓在精鐵所鑄的牢籠上,麵露驚喜之色。
他沒想到,竟然可以在此地看到江寧。
此時,謝小九也來到關押佟秀芸所在的牢房,扒拉了一下佟秀芸的衣服,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後,她這才長舒一口氣。
兩人頓時手拉著手,一臉喜色。
一旁。
看到程然安然無恙,江寧也微微點頭,隨即回答道:“我剛剛聽聞你出了事,於是趕來。”
說到這句話,江寧又道:“程兄上午被抓,怎麼不提起我的名字?你若是提起我的名字,那嘯天河怎敢如此肆無忌憚。”
程然聞言,不由苦笑搖頭。
“我哪有臉提江兄大名啊!”
旋即,他又感慨道:“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武道遠比經商來得重要百倍!就像我程家,可以稱的上家財萬貫。”
“但是呢?麵對一位巡察府的隊長,竟然都毫無任何辦法!”
“若沒有江兄來此搭救,可能我全家都會蒙冤而死。”
江寧道:“程兄這是想通透了?”
程然連連點頭:“想通透了,即使習武再難,我也得走下去!在這個世道,沒有武力傍身,寸步難行!”
“我若是有江兄一半的武力,這嘯天河如何敢這般欺我程家?”
此時,程然身後的程父也重重的拍了下程然的肩膀。
“好兒,你儘管去拚吧!為父即使散儘家中基業,也會全力支持你!”
看到這一幕,江寧頓時微微頷首。
力量才是真理,他早已認知到這一點。
就如前世,大國之間,真理也隻在大炮範圍之內,像那些小國,沒有足夠的力量,誰又會跟他們講理。
所以,知曉這個世界的武道如此璀璨昌盛後,知曉個人偉力歸於己身。
強大的武者可以得壽數百上千載後,他就早已定好了目標,那就是沿著武道之途不斷攀登。
發現自己有神奇的麵板後,更是堅定了他這個目標。
片刻之後。
“大人,其餘人怎麼處理?”章成小心翼翼的朝著江寧問道。
江寧道:“全放了,都是抓的無罪之人!”
“謝大人!”
“謝江大人!!”
“謝謝大人!!”
“.”
江寧此話一出,周圍牢房中的眾多酒樓掌櫃紛紛道謝,甚至有人當場跪下。
已經從牢房中走出的佟秀芸神色複雜的看向江寧。
從剛剛謝小九的口中,她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被解救,全是仰仗江寧的功勞。
若沒有江寧站出來,彆說她能不能被救出來,就連謝小九都會身處險境之中。
想到這裡,佟秀芸開口行禮:““多謝江大人救命之恩!”
江寧道:“不必如此,佟掌櫃之前半賣半送了那個宅子給我,這個人情我可都一直記在心中!”
佟秀芸露出笑意:“這種小事,難為江大人還記在心中。”
片刻後。
眾人朝著牢獄之外走去。
章成一路小跑跟在後麵:“江大人,您的朋友被抓,都是因為黃大正此人,是否需要小的派人去把他抓了回來?”
江寧聞言,頓時停下腳步。
“謝小九,你和章大人一同前去,把黃大正抓來巡察府見我!”
“是,大人!”謝小九頓時拱手應道。
與此同時。
亦步亦趨跟在江寧身後的程家父子看著前方這一幕,程父不由低頭輕歎。
“然兒,還好你之前選擇與江寧交好,不然今日我們可就真的麻煩了!”
“是啊!”程然也頗為讚同的點點頭。
今日,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權勢。
嘯天河,僅僅是一個隊長,就可以隨意編排一個理由抓他們。
而且縣衙這些人竟然完全配合,完全不去深究其中的根源。
章成,這位有著幾十年經驗的牢頭。
今日看到江寧,卻是隻能一臉賠笑的跟前隨後,完全不像那位凶名赫赫的牢頭。
誰若是以為此刻的章成就是他的麵目,那就大錯特錯了。
能在縣衙的牢獄之中擔任牢頭幾十年,能讓這縣衙牢獄這麼多年沒有生出任何事端。
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要知道,縣衙之中,不乏關押著一些窮凶極惡的江洋大盜,綠林豪傑。
這些人在外不知結交了多少好友。
而這些所謂的綠林豪傑,最重義氣。
此前不乏有人劫獄。
但是最終,這麼多年來這個縣衙牢獄沒有出過任何大事。
由此可見章成的手段。
程然父子兩人繼續亦步亦趨的跟在江寧身後。
“然兒啊!父親後悔了!之前不該不相信你的判斷。”
“父親說的是”程然緩緩開口。
程父道:“就是當時你說的對江寧的投資,若是相信了你的判斷,有這個人情在,我們程家將來必然會受益無窮。”
程然聞言,微微搖頭:“父親,說這麼多已經沒意義了!”
“是啊!沒意義了!”程父微微一歎:“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錯過了與江大人交好的最好時機,如今我等即使散儘家財,江大人估計都難看上眼了!”
巡察府。
從縣衙出來後,江寧讓程然稍做安排,就帶他來到了巡察府。
之所以帶他來,其目的也很簡單。
那就是給程然登記造冊。
“程兄,拿著令牌去內務處走一趟,完成登記造冊後,你今後就是巡察府的一員。”江寧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交給程然。
“江大人請放心,我往後必然不會給你丟臉,最多十天半個月,我就有信心踏入武道九品。”
“慢慢來,不著急!”江寧開口,然後又道:“至於大人二字,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程然頓時連連搖頭:“江大人,公是公,私是私!”
“在私底下,你我是朋友,但是在這裡,必須得公事公辦!江大人既然當我是朋友,就更不能陷我於不義!”
江寧聞言,頓時一笑。
“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