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因為洛水縣發生了一件與自己密切相關的大事。
王進出事了,身受重傷,筋骨聚斷。
正常來說,這種傷勢基本隻能淪為廢人。
“多謝兩位同僚通告!”江寧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拱手道。
“江大人客氣了!”其中領頭人拱手,而後繼續道:“消息已經帶到,在下這就恢複複命了!”
“好!兩位慢走!”
看著倆人遠去的身影。
“快快快!你們快點過去!”看守城門的士兵頓時不再檢查江寧前方的車輛,就連入城費也懶得收了,而是讓他們快點進去,不要在城門口堵著擋道。
與此同時。
“阿弟!”在江寧身旁的江黎頓時開口。
他剛剛全程聽著江寧與那兩位巡察府人員的對話,也知曉洛水縣發生了什麼事。
“大哥,怎麼了?”江寧道。
“阿弟,我們現在回去嗎?”江黎問道。
“沒必要回去!”江寧淡淡搖頭。
然後他看向城門口處,前方的車輛已經全部進城。
“先進城吧!”他再次開口道。
“好!”江黎點點頭,然後他又問道:“阿弟,但是你師父怎麼辦?”
“先把你們安置好,我再自己回去一趟!以我的腳力,一人回去要不了多少時辰。”
聞言,江黎看著江寧愣了愣。
從洛水縣一路走來,他是十分清楚走了多久的。
雖然馬車速度較慢,但也是足足花費了五天時間。
五天的路程,在自家親弟弟口中,卻是說要不了幾個時辰。
“阿弟究竟是什麼實力?”江黎心中閃過這道念頭。
然後他緩緩點頭:“好,就聽阿弟的安排。”
而此時。
即使江寧前方的馬車全部進城,前方一片寬敞,身後還有馬車在排隊,但是看守城門的士兵也絲毫不敢催促。
他們剛剛可是親眼見到那兩位巡察府的人員怎麼對待這年輕男子的。
他們更是清楚,這兩位巡察府的人員為了等待這年輕男子,可是提前一天就在城門口等候了許久。
等了將近足足一日,才等到江寧的出現。
如此大動乾戈,他們又怎敢冒犯這種大人物。
“進城吧!”江寧看著前方寬敞的道路,開口道。
“好!”江黎頓時點點頭。
隨即。
兩輛馬車穿過寬厚的城牆。
走在道路上,江寧卻是陷入沉思之中。
王進出事,這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沒想到,餘蔓芸竟然在自己前腳離開洛水縣,她後腳就抵達了洛水縣。
他做出傷王進的女子是餘蔓芸的猜測也並非沒有依據,前有蕭峨眉的通風報信。
他如今招惹到的人,潛在的敵人中無論是動機還是最有可能性也隻有餘蔓芸,餘蔓芸也是最符合描述的那個人。
此時,他心中又不由的有些慶幸。
慶幸餘蔓芸晚了幾天到。
若是餘蔓芸早幾天到,自己當時在洛水湖中。
她一但找上門,自己不在的情況下,那大哥大嫂一家就危險了。
她能對王進下狠手,必然會對自己大哥大嫂以及侄子侄女下狠手。
僅僅想到這一點,他心中就暗暗後怕。
這也讓他更加打定主意。
老龜和玲瓏都需要好好培養培養。
他倆培養起來,即使自己不在,也不會說沒有力量保護大哥大嫂一家。
穿過城門口,踏入東陵城後,抬眼江寧就看到一座十分顯眼的客棧。
臨江樓。
“阿弟,我們就先住這個客棧如何?”
看著前方的高五層的臨江樓,江寧想了下就點點頭。
“行!”
“大哥大嫂先找個落腳點吧!其餘的事我再安排!”
片刻之後。
開好房間,安置妥當後,將老鬼和玲瓏都留在了大哥大嫂的房間,江寧這才走出臨江樓。
他剛剛已經想清楚了。
洛水縣他是必須回的。
王進受了這等傷勢,必須及時治療,不然即使恢複也會留下暗傷,甚至因為傷勢過重,可能終生都無法恢複。
而在東陵郡,醫術最好的除了藥王穀沒有第二個選擇。
但是在回去之前,他必須要安置妥當。
一旦餘蔓芸來到東陵城找到自家大哥大嫂一家人,僅憑一個客棧的力量是沒有任何能力護住它的客人的。
即使算上老龜和玲瓏也未必能勝過餘蔓芸。
依蕭峨眉所言,餘蔓芸可以與她競爭水月劍宮下一任宮主的繼承之位,這足以說明餘蔓芸的實力不在蕭峨眉之下。
畢竟蕭秋水,蕭明月兩姐妹都姓蕭,蕭峨眉也姓蕭。
僅僅是這個姓氏,就足以看到出蕭峨眉與蕭秋水的關係沒那麼簡單,有猜測空間。
餘蔓芸能與蕭峨眉競爭,怎會沒有兩把刷子。
老龜的實力不如五品武者。
至於玲瓏的實力更低,僅僅幾十年的道行,實力大概也就比肩武道八品。
所以他們對上餘蔓芸,能拖延片刻就不錯了,是沒有能力護他們周全的。
所以他在離去前,必須還要找保障。
能保證即使餘蔓芸在東陵城找到自家大哥大嫂,也沒有傷害他們的能力。
很快。
他就根據蕭峨眉留下的方式,在城中信鳥房放飛了一隻飛天信翁。
把蕭峨眉從水月劍宮喊回來,讓她成為江黎一家的護身符之一。
隨後。
他又根據白洛玉離去前留下的約定。
白洛玉在離開洛水縣前,就邀請他到達東陵城後與白洛玉好好聚一聚。
白洛玉要儘地主之宜,請他喝酒。
若是平常,去見白洛玉他並不著急。
但是此刻則不同。
在東陵城,白洛玉地位非凡。
一郡的巡察使,足以讓讓他擁有非凡權勢。
而且白洛玉任從六品巡察使的職位,他的實力也非同小可,必然不在餘蔓芸之下。
若是白洛玉原地點頭同意幫忙,那自己大哥大嫂一家就真的算安全了。
他也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動身前去洛水縣了。
授業恩師,幫他於水火之中。
這個情他不得不記。
更彆說,王進能遭此飛來橫禍,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於情於理,這件事自己都必須管。
王進所受的傷,自己也必須得想辦法治療,儘量不留下任何後患。
至於餘蔓芸,若真是她所為,這個仇自己也不能不報。
她身後的水月劍宮,真要拚命自己未必怕。
水月劍宮,位於何處他早已知曉。
那是一座湖心島嶼。
在水域才是自己的主場,才是發揮自己大部分的實力。
他如今若是手段齊出,縱使號稱宗師之下第一人的蕭秋水,他也用膽量碰一碰。
但這件事不是此刻,也不是現在。
當務之急,是免除自己的後顧之憂和帶王進前去藥王穀療傷。
其餘的事,都需要往後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