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不知歲月。
轉眼間。
外界就過去兩天了。
清河伯府三夫人的死,如今鬨的沸沸揚揚。
因為這涉及勳貴後裔。
清河伯,便是大夏開國第一批勳貴。
經過曆代的爵位繼承,如今清河伯之名,已然是名存實亡。
隻有虛銜,而無實權和封地。
但這麼多年來,勳貴一係雖然沒落許多,但也勢力龐大,且更加抱團。
伯爺三夫人被殺,這件事如今已然傳入了府城。
據傳,府城方麵有一位小侯爺下來,親自調查此事。
而這件事,江寧也並不知情。
郡守府。
“父親,那消息屬實嗎?”王清檀問。
“屬實!”東陵郡守王守義微微頷首。
“父親,可是廣寧侯,盧家的小侯爺?”
“是的!”王守義點點頭,然後道:“說來那位小侯爺與你也有些關係,你的那位神秘師父林遠山也是那位小侯爺的授業恩師,你倆算起來還算師兄妹,師出同門呢?”
“這算哪門子關係!”王清檀嗤笑一聲:“當年我是太小,不懂那老東西為人,光收徒不授業!”
“在家裡說說可以,可不能在外麵說出去!”王守義叮囑道:“你要知道一句話,宗師不可辱!明白嗎?”
“明白!”王清檀點點頭。
“還有!”郡守王守義又道:“大夏規矩乃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林遠山既是宗師,又是喝了拜師茶的師父,今後在外你還是須得謹言慎行才是!”
聞言,王清檀翻了個白眼,麵露無奈之色。
“知道了”
然後她又道:“那江寧,父親可能撈出來?”
王守義聞言,隨後開口道:“這兩天城內該見的人我都見過了,趙府主也出麵了,還有肖彆離和白洛玉的態度也是很明顯,皆是站在江寧這邊!”
“並且伯爺三夫人的死根據調查,應當是與江寧沒有多少乾係,撈出來問題不大!”
“如今就等那位未來的侯爺抵達,拍案定論即可!”
“那就行!”王清檀點點頭:“父親,他可不能出問題,他還欠著我很多錢呢!他若死了,那價值千兩黃金可就丟出去打水漂了!”
“知道了!為父言出必行,你這麼多年還能不放心嗎?”王守義有些吃味。
看了一眼自己大女兒,發現也確實長大了。
武道四品,年僅十八,倒是天縱之才,也算般配!!
王守義心中暗暗安慰自己。
郡獄三層。
身處昏暗的牢房,江寧已不知白天黑夜。
僅能憑借一日三餐判斷時間。
突然間。
轟——
二層通往三層的厚重牢門一震,隨後緩緩打開。
“奇怪,剛剛吃完晚餐,按理說如今已是深夜,怎麼會有人來到郡獄三層?”
江寧停下煉髓的舉動,顯化的水火磨盤散去,體內再次有萬千光輝自毛孔中噴薄而出。
數息後。
江寧就看到肖彆離帶著趙戴二人出現在他麵前。
“江統領,彆來無恙!”肖彆離語氣雖善,卻是冷著一張臉。
“肖大人深夜來此,所為何事?”江寧開口問道,目光就是掃向他身後的倆人。
隻見其中一人手中拿著鐐銬。
看到這一幕,他的眼神頓時一凝。
此時,在肖彆離的示意下,一旁的趙戴不得不開口。
“江統領,清河伯三夫人之死這樁案子尚沒有徹底結案,這兩天府城會有一位小侯爺做為勳貴的代表來此拍案落板。”
“所以這兩天需要先讓江統領委屈一二,戴上鐐銬,防止那位小侯爺挑出我們的毛病,反而生出其他事端!”
勳貴代表!
小侯爺!
聽到這兩個詞語,江寧眉頭微微一皺,心中頓時想明白了。
他隨後點點頭:“來吧!”
勢比人強,他此時也隻能暫且同意。
看到江寧的點頭。
趙戴拉開未能上鎖的牢門。
“江統領,得罪了!”他再次表示歉意。
然後又輕聲道:“江統領,這鐐銬材質乃是與這牢門材質相同!”
聽到這句話,江寧右耳微微一動,心中頓時了然。
材質相同,說明強度相同。
這牢門困不住他,這鐐銬同樣也束縛不住他。
隻要他想,就能撕裂鐐銬。
前提是趙戴沒有騙他!
此時,趙戴也隨之蹲下,手持鐐銬給江寧雙腳戴上。
哢嚓!
隨著一聲金屬閉合的聲音,鐐銬頓時鎖上。
“大人,手銬需要上嗎?”趙戴回頭問道。
肖彆離皺了皺眉,一時不語。
沉默了數息後。
“也給江統領戴上吧,做戲做全套!!”
“江統領,你看.”趙戴看向江寧,麵露難色。
“來吧!”江寧伸出雙手。
“江統領,得罪了!”趙戴再次表達歉意。
他隨後再給江寧戴上手銬。
看著趙戴如此,江寧心中也不為所動。
不論他是否騙自己,這鐐銬的材質是否與這這牢門相同,都困不住自己。
因為自己即使掙脫不開這鐐銬,還有其他手段。
大五行水遁,身融水中,一息數十裡。
在外界,他隻要招來一場雨,就能利用水遁術,掙脫一切束縛。
即使在這裡,他憑借掌禦水火的特性,同樣可以憑空凝聚水源,他同樣可以掙脫束縛。
水延伸至何處,他同樣可以出現至何處。
此時此刻,他更加慶幸自己當初種種神奇手段未曾暴露。
憑借那些手段,在沒有防備下,他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片刻後。
肖彆離帶著人來給江寧上完手腳鐐銬後,就帶隊離去。
昏暗的牢房中。
輕輕一動。
哐哐哐——
粗壯的鐵鏈鐐銬碰撞在一起,發出低沉,厚重的聲音。
“不知這鐐銬我能否掙脫?”江寧心中暗語。
隨即雙手發力,粗壯的鐵鏈瞬間被崩的筆直。
“好硬!”他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隨即水火真勁爆發。
兩種極端力量傳導鐵鎖中,瞬間他就感受到到手中鐵鎖的環環相扣處如麵條般被拉長。
“可行!”
略微嘗試了一下,他中斷這個行為。
因為隨著他發力,粗壯的鐵鏈就開始發生形變,他若是繼續發力,這鐵鏈必然會直接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