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雨漸漸大了,劈劈啪啪的雨聲敲響在了鐵板的雨棚上,言銘試著打開燈光的開關,但卻沒有任何作用,黑夜讓這雨落得更無條理。
披衣踱到窗口,見遠處都市的霓虹,在淅淅瀝瀝的雨裡發著落寞而溫柔的光,閃電劈過的轟隆聲,讓陰冷的寒意退卻不少。
突然,砰的一聲房門砸動碰撞的聲響讓言銘身體微不可察顫了顫,轉而似乎想到了什麼,言銘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看著窗外的景色。
“喂!你媽呢!”
夾雜著一絲不耐的粗壯男聲在身後響起,聲音中似乎還有這一些醉意。
言銘眼簾低垂,小聲說到。
“沒回來。”
男人聽著言銘那細聲細語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名有種火氣,看著言銘在夜色下單薄的身影,抬步走上前去,單手抓住了言銘的頭發,將言銘直接向後拽去。
言銘感受到腦袋上傳來的刺痛,也沒有反抗,而是任由男人拽著言銘向著裡屋而去。
&n就是個賤貨,一天到晚....天天在外麵也不知道乾些什麼!錢賺不到幾個,每天都那麼晚回來!”
&n給老子戴綠帽子!”
說著男人將言銘直接扔在瓷磚地板上,此時言銘才能看到男人的樣子。
男人眼神迷離,臉頰緋紅,渾身酒氣熏天,左手上還拿著杯啤酒瓶子,說話間,時不時灌上一口。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言銘打量他的目光,神情不悅,一腳就直接踹在了言銘的腹部,讓言銘悶哼出聲。
&n看什麼看!你tm就是一個賤種,一個拖油瓶,我好吃好喝供著你,你居然還天天擺臉色給我看!你算個屁!”
說著,男子似乎來了勁,冷笑出聲。
“我告訴你!你媽是我的,我養她沒關係,但你tm算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幾手貨的玩意居然還帶個拖油瓶。”
聽到男子的話語,言銘那沒有變化的臉上神情,出現了一絲鬆動,抬眼看著男人,輕聲開口道。
“我媽不是這樣的人。”
聽到言銘的反駁,男人眼神通紅,又是一腳揣在了言銘的背脊。
“不是這樣的人算什麼樣的人啊?你以為你媽是個什麼好東西啊,在ktv那種場所工作的能有幾個是乾淨的,說不定你媽這種垃圾沒回來,現在就是在和什麼男人乾的正歡呢!”
說著,男人似乎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一下子怒火攻心,想要去找女人算賬。
言銘聽見男人這般貶低自己的母親,一下子連日來的怨氣突然就爆發了,沒經過腦子便脫口而出道。
“你才是個垃圾!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沒等言銘再想說什麼男人直接一酒瓶子砸在了言銘的額頭上。
言銘隻覺嗡的一聲,劇烈的痛楚讓言銘一時神情恍惚。
男人看著言銘頭頂不斷冒出的血水,心中也是有些犯怵,沒再接著打罵,直接奪門走進了臥室之中。
男人的動靜自己引得鄰居的注意,從中走出一個婦女,看著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言銘,心中也是一驚,這小孩才八九歲吧,這樣下去不得出事,剛想要報警,便被身後的丈夫打斷了。
“彆人家的家事,你管什麼管,快,睡覺去。”
“可是...”
還沒等婦女想說些什麼,男人便將婦女拉回了家門。
腦袋昏沉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言銘揉了揉劇痛無比的腦袋,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地麵上的血水,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自己也是說話沒過腦子,跟他計較什麼..反正也是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