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決定你在修行路上走多遠的,往往不是資質悟性,而是一顆堅定的道心,這也是我欽佩你太爺爺之處。
師兄希望你能和你太爺爺一樣,堅定自己的信念,一直走下去。
至於其他人的看法,就讓他們隨風去吧。”
許墨聞言怔怔的看著易安,嘴裡低聲輕喃道:“堅定的道心麼?”
接著低頭,沉默。
半晌之後,許墨緩緩的抬起頭,臉上的神情由迷茫緩緩地便為堅定,眼神像是撥開了迷霧的天空一般,清澈明亮。
然後他堅定地點點頭,“師兄我想明白了,之前是我想太多了,現在聽了您的話,我已經找到了方向,我不會再迷茫了,我會和我太爺爺一般,堅定的走下去的。”
“種地就種地吧,我們靈植師本來就是種地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他目光炙熱的盯著易安,語氣欽佩的感慨了一句,“還是師兄您看的透徹。”
易安被許墨的目光看的感覺暗自一熱,略微彆過腦袋,語氣欣慰的回了句,“師弟你能想明白就好。”
許墨見狀,又問道:“關於道心,師弟想請教一下,該怎麼才能練就一顆和師兄一般強大的道心呢。”
“師兄以為,要是有人侮辱我們靈植師師,該怎麼回複才恰到好處呢?”
“師兄你覺得……”
“師兄關於……你怎麼看?”
……
之後許墨又邀請易安進入自己的小院裡,兩人坐在石桌上,泡上一壺靈茶。
期間許墨又連連問了易安許多問題,都是一些比較宏觀的人生哲理處世哲學相關的問題。
易安也是認真回答。
每當易安回答完一個問題,許墨都會思索片刻,似有所得的點點頭,接著目光如炬的盯著易安。
似乎是想說,師兄你說的太好了。
也就是許墨不是女的,要不然他高低得來幾句,“哥哥,你好棒哦,人家太崇拜你啦。”
易安越聊越上頭,內心對許墨這位也越來越欣賞。
沒辦法,要是許墨問的是他關於具體修行上的事兒,他肯定是隨便敷衍幾句,然後匆匆離去,接著拉黑,從此不再往來。
但師弟和他聊的可是哲學誒!
還都是在問他的觀點。
這不就是表明是認同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嗎?
這該怎麼拒絕?
完全拒絕不了啊。
於是兩人之間越聊越火熱,直到月到當空,易安才有些意猶未儘依依不舍的從許墨的小院裡離開。
和許默分彆之後,易安一路上還在想著許墨的事情。
他覺得難得遇見一位自己這麼欣賞的師弟,自己絕對不能讓他放棄靈植師這個職業。
雖然師弟暫時被自己勸住了,但是萬一以後又有人慫恿他呢?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的開導師弟的,若沒有自己的開導,師弟不一定能堅持下去。
那不就太可惜了嗎?
師弟的性子天生適合做靈植師,若是放棄了,是他們靈植師這一行的損失。
因此哪怕是為了靈植師這個行業,自己也要將師弟給留住。
看來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才行。
想到這裡,易安思緒急轉,心中頓時有了計較,然後腳步一轉,朝著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