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話題,林妙清顯然一肚子的氣。
她氣勢洶洶地起身,眼睛瞪的大大的,白淨的小圓臉都給氣紅了。
“我讓我那師父教我修行,然後他跟我說,
以他的修行境界,肯定得是在我修行遇到關鍵問題的時候,再為我指點迷津。
隻有這樣子,才能彰顯的出他作為師父的高明之處。”
“可問題是,我什麼還都不懂呀。
我讓他教導我修行,他說基礎的修行太低端了,還不配他出手。
他隻會在我修煉最關鍵的時刻指點我,還說這是他們這一脈的風格。
我說我還沒修行,你怎麼指點。
他反而瞪大眼睛看著我說,那你就去修行呀。
我說你不教我,我怎麼修行?
他一臉不耐的瞪著我說,我不都說了嗎?我隻會在你修行到關鍵的時刻才會指點你呀,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說完她雙手叉腰,咬牙切齒地說道:“許師弟你說,我這師父是不是有病?”
“這……”許墨也被震驚到了。
這世間真有這麼不靠譜的師父嗎?
簡直離譜。
你不修行我怎麼教你?你不教我我怎麼修行?
兩人的溝通就像是卡了世界的bug一樣,一直在轉圈,卻永遠也無法交彙到同一個點上。
他總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這該不會是這位小師姐逗自己玩的吧?
他猶豫片刻,有些遲疑地問道:“我記得咱們傳承殿不是有長老們講道的嗎?
隻是基礎修行的話,應該都會有講的吧?
師姐去聽一下不就可以了嗎?”
林妙清神色黯淡地回道:“不行的,宗主和長老們都說我是太上親傳。
關於我的培養問題,會由我那有病的師父負責,他們若是插手的話,會打亂我那有病師父的計劃。
因此他們從來不讓我聽他們的講道。
而且還下令不允許其他弟子教我。”
許墨想了想,正打算繼續開口。
林妙清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猜到了他想說要說什麼。
先一步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我和他們解釋過了。
但是他們說我那有病的師父這麼做,自然有他的深意。
他能有什麼深意啊,明明就是單純的腦子有病而已。”
在說最後一句話她咬著牙,軟糯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仿佛是要將內心壓抑許久的怨氣都喊出來一般。
“這……”許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種事情還真有可能發生。
畢竟在宗主還有長老們的眼中,太上貴不可言,一舉一動都包含著深意。
是絕對不會認為他們內心尊敬無比的太上,是個腦子抽筋的不靠譜之人的。
既然如此,在他們心目中,那太上這麼做,肯定是有他這麼做的道理的。
他們當然不敢貿然插手了。
包括在聽說了這事之後的許墨,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像太上那樣的高人,或許性情會稀奇古怪了些,但怎麼也不至於離譜成這個樣子。
或許這其中真的蘊含了某種深意或者謀劃之類的吧。
而且他對林妙清的話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於是他思索片刻,“若真是如此,那你師父當初為何要收你為徒呢?”
林妙清攤了攤手,神情惆悵又無奈地說道:
“我哪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