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寧沒看他，隻問道，“還有事嗎？”
“沒事，沒什麼事，周總，沒事……”
程洋突然緊張起來，到嘴邊的話到底是沒說出口。
更彆談問三十萬的事。
周西寧進了周氏大樓，程洋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心想，他程洋什麼時候才能賺到這麼多錢啊，一個人能賺到這些錢，大概這輩子也不用看他人的臉色了，每天隻需要享受就好，看誰不順眼就乾誰。
他到時候一定讓許梓欣滾出家門，把薑怡和兒子接到家裡來住。
不過這終歸是想象了，他離周西寧現在的程度，那可是差著十萬八千裡的。
程洋離開周氏，直接去找了老丈人許家遠。
到的時候許家遠還在給大學生上課，程洋等了好久，等到學生都出來了，他這才進去，“爸，我找你有事！”
許家遠整理了手裡的幾個本子，推了推眼鏡，“到我辦公室說。”
許家遠有個單獨的辦公室，進屋後程洋就把門關上了，“爸，你也知道，梓欣和我妹妹吵架了，把我媽氣得心臟不好了，現在要手術，我手裡沒錢，你借梓欣的三十萬什麼時候能還來？”
程洋說得很直接，言語中也滿是迫切，“我如果有其他辦法，我不會找你，梓欣是不好意思跟你開口，現在孩子生了，蘇晨還小，我的經濟還有點跟不上。”
“如果我沒記錯，你當時承諾我，猩猩嫁給你，你不會讓她受苦，你會竭儘全力滿足她的生活……”
現在輪到要來過問嫁妝了。
程洋也不覺得尷尬，隻是長歎了一口氣，“爸，我是沒辦法，你拿那個錢是去做生意，我媽要那個錢是救命的錢，再說了，這些錢你在彆的地方也是可以賺得到的！不是嗎，你那麼多朋友，你找彆人借，也是可以借的到的。”
許家遠看著程洋，沒有言語，看了很久。
程洋被他看得心虛，“爸，我媽要手術，我沒辦法，你彆生氣……”
許家遠說道，“我和猩猩母親都是拿固定工資，沒有很大的人脈，開口跟人借錢，我們也開不了口。”
“我不信你幾十萬都拿不出來，你可是大學教授，工資不低，你還經常參與一些項目，爸……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家行嗎?”
許家遠收回目光，“把猩猩嫁給你，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爸，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現在梓欣跟我孩子都生了，你還是要對我這麼冷漠嗎？梓欣是你的獨女啊，你總得為她想想……”
“我跟她母親養她這麼大，這筆彩禮就算一分錢不給她，也是應該的。”
許家遠看程洋露出這麼難看的嘴臉，一句話定死了。
程洋的心裡空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這筆錢你就不打算還了？”
“嗯，不還了，陪嫁給了，現如今不想給了。”
“你是大學教授，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程洋有些氣急敗壞，“你就不怕彆人知道了笑話你嗎，你自己親女兒的嫁妝，你就這麼吞了？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