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聽見這話,麵色一紅,慌張無措地朝著賀連清望去。
他卻理所當然道:“當日隻是比試,並非我故意。再說,和你比試,我終歸是收著力的。”
“就憑大師姐能夠這樣到秘境,又安然無恙的回來就可以證明!”
“小師妹的身體你是知道的,她比你更需要這靈草!”
“大師姐畢竟還能這樣活蹦亂跳的去。”
“不像小師妹,就算知道有靈草救命,可依舊心有餘而力不足,整日纏綿病榻。”
既然大師姐有這個能力,大不了,再去一次便是!
這句話,賀連清沒有說出口,但他話裡話外都已經將這個意思表達的淋漓儘致。
司念聽見這話,笑出了聲。
“有什麼好笑的?”賀連清皺眉發問。
司念搖搖頭,不想再把目光放在這個白眼狼身上。
“我不知道小師妹也需要,但正好,我有兩株,可以……”
“師門間比試本就常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身為大師姐,技不如人就算了”
“這些皮外傷而已,若連這些苦都吃不得,你以後要如何修行?”
坐在上首的紫元不等司念說完,皺著眉,冷聲開口。
“更何況,柔兒是你的小師妹,你作為大師姐,就是這樣做表率作用的嗎?”
紫元嚴肅說完這一串,看著司念身上破破爛爛的弟子服,歎口氣。
態度稍微緩和。
“等日後宗門大比開啟,我讓你兩個師弟去秘境中再給你采一株便是。”
司念搭在腿上的手陡然捏緊!
這是要全部搶走?!
原作裡就是因為原主不知情,隻采了一株,沒想到被女主搶走。
落得內傷加重,靈脈受損,這才黑化。
與宗門反目為仇。
所以她特地采了兩株,沒想到……這樣竟然都逃脫不了全部被搶走的命運!
沈柔像是終於從不敢置信中回神。
就見她柔柔朝著上位的紫元拜了拜,“師父師兄,是柔兒無用,先天靈根殘缺,比不得大師姐,是個無法為宗門光耀的廢人罷了。”
“我知道師父師兄是疼我的,可…不要因為我傷了同門情分。”
“這靈草…還是留給大師姐,她…她自是比我…更能將宗門發揚光大…”
沈柔紅著眼睛,語氣帶顫,但卻依舊說著寬宏大量的話。
更讓殿上的其他人深覺她堅韌。
果然,沈柔的話還未說完,司念就已經感受到來自上方紫元的責怪的凝視了。
“小師妹,莫要妄自菲薄!大師姐說的隻是氣話。”
“是啊,大師姐,我們同為師父的親傳弟子,小師妹卻一直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在與其他宗門的親傳比試中,屢遭詬病!”
“難道,在你的心裡,隻有個人的榮辱?我們淩霄宗的、小師妹的,都與你無關嗎?”
“你就忍心看著其他宗門的人,在背地裡編排小師妹嗎?!”
賀連清和宋舒白接連發問。
特彆是宋舒白。
司念的目光落在外表斯文俊秀、風度翩翩的宋舒白身上。
他是丹修,從來到淩霄宗的那一天身體就不算特彆好。
似乎是靈脈鬱結受損,但在讀書、識藥、煉丹方麵有著極強的天賦。
自他來到原主身邊,就是一個隻知道埋頭看書的呆子。
親傳弟子本就一直受內門、外門弟子的豔羨。
這樣一個小小的書呆子,初來乍到,又不善言辭,更是受了那些內門弟子不少白眼。
那時原主沒少為他出頭,可他每次隻會呆呆的跟在原主身後。
聽著原主在前麵義憤填膺,架著大師姐的模樣去為他撐腰。
有不少次,幾個內門弟子都借著切磋的由頭,聯合要將宋舒白踩在腳下。
但都被原主一一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