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是個紅翹同款被勒的上揚的眼角。
司念看了又看，沒忍住，“你不勒嗎？”
紅翹眼皮一翻，用高高在上的口吻道：“你懂什麼？我娘說了，這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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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宗由一條靈脈相連兩座峰。
平日裡內門和外門占據一峰，親傳和長老們則是在主峰。
司念來到主峰下的時候，氣喘籲籲。
紅翹倒是看起來依舊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見她還大喘著氣，紅翹皺著眉。
“現在還沒有開始爬問心階，你怎麼就喘成這樣？”
“我…我是符修啊！又不像你是劍修，用不完的牛勁兒…”
司念大喘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絲毫不在意形象。
回答的理直氣壯。
紅翹挑眉，“哦？以前問你，不一直都說修什麼都行？現在想好，以後要做符修了？”
司念狠狠點頭。
符修好，符修能賺錢。
不用像劍修一樣苦哈哈的一大早起來練劍。
更不用像丹修那樣，先付出大把靈石，才能得到一點錢。
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待司念終於喘過來一口氣的時候，太陽已完全升起，周邊也站滿了人。
就在此時，明塵一身白衣走了過來。
原本還三三兩兩議論著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司念也從地上站起身，看著都擠破頭想要在他麵前留下印象的人群。
司念默默地站在隊伍中後的位置。
明塵的目光從麵前的弟子一一掃過，最終還是落在極力想要隱藏自己的司念身上。
想到昨日虞姣姣和陸知命對自己說的話，明塵搖搖頭。
收回目光，明塵才用一向溫和的聲音，緩緩將選拔規則道來。
問心階總共分為三段。
一段不過的，繼續呆在外門。
過了兩段的，升為內門。
全部登上，且修為到達築基的弟子，方能進親傳。
司念仰著頭，看著那依山而建的石階。
這哪是什麼走問心階啊，這分明就是爬山啊！
正感慨著今天定是一把硬仗的時候，紅翹突然冷臉朝她說了聲喂。
司念扭頭，就見紅翹板著臉，“你就是累死了，爬也要爬上第二段，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
司念漫不經心地回答，從懷中掏出五張符籙，“喏，拿著用吧。”
紅翹一怔，下意識地接過，才發現這些符都是一些疾速、減重、定神之類的功效符。
司念正扭脖子拉伸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嗖”一聲響。
條件反射地轉身接過。
一把木劍？
向她拋過來的是紅翹。
“你給我這個乾嘛？我又不是劍修。”司念丈二摸不著頭腦。
“我知道。”紅翹隻留下一個不可一世的表情。
“符修最沒用！弱不經風的，這是讓你走不動的時候，當拐杖用的。”
“好了，再見。”
司念握著手裡的木劍，望著紅翹趾高氣昂的背影。
還真是…還真是一個刀子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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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大殿上。
葛長明和趙天看著臊眉耷眼坐在主座上的萬全，兩兩對望一眼。
恭敬道：“宗主…您就彆生氣了。”
萬全從鼻子裡狠狠出一口氣，胡子都被吹起，兩眼一瞪。
“我怎麼能不氣？我到手的小徒弟，不知道被哪個天殺的宗門挖牆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