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F4並不知道財團的目的這一點，弗雷也早有預料，畢竟如果是他，也不會將多餘的情報告訴這些隨時都可能被丟棄的狗腿子。
弗雷之所以把他們撈上來，就隻是饞他們的身子罷了。
“既然你們沒辦法提供有用的情報，那想要我繼續維持魔法，總得付出點什麼吧。”
“你…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弗雷取出了四瓶濃度不同的致幻劑，然後說道。
“不想掉下去喂狼的話，就喝了它。”
因為契約的存在，弗雷沒法強行給F4灌藥，但如果是他們自願的，那契約就管不著了。
F4看著瓶子裡的青藍色液體，遲遲不敢飲用，為了打消他們的顧慮，弗雷宣誓道：
“我向女神愛麗絲起誓，這幾瓶藥水不僅不會對身體產生損害，還能減輕你們的痛苦。”
“之所以讓你們喝，隻是想測試一下藥水的效果。”
由於弗雷並不是神職人員，所以他的宣誓並不具備強製力，但眼下F4也確實沒得選，他們隻好打開瓶塞喝了下去。
藥劑很快就生效了。
首先是喝下了25%濃度藥水的斥候，他突然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隻見他眼神迷離，雙膝下跪，以頭搶地，然後頹喪地說道：
“我又幻想了，幻想自己推的少女樂隊沒有塌房，幻想股票天天漲停，幻想被富婆包養……”
說著說著，斥候的聲音哽咽了，他身邊仿佛響起了一陣鋼琴曲。
而喝下50%濃度藥水的那個胖乎乎的戰士則突然大笑了起來，瘋瘋癲癲地開始了胡言亂語：
“哎呀今天天氣真好，我看見一隻蟻在強健一頭豬，牛肉七成熟便夠了……”
另外一邊，喝下了75%濃度藥水的那個劍士，先是目光呆滯地凝望著虛空，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死死盯住弗雷，臉上開始露出驚恐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
“假的…都是假的！那邊的世界才是真的，我悟了，我悟了！”
隨著層層恐懼不斷疊加，劍士最終精神崩潰了似地大吼起來：
“我分不清，我是真的分不清啊啊啊！”
而聽到劍士的呐喊，原本還笑嘻嘻地說著瘋話的戰士頓時大吃一驚：
“哇！有鬼啊，我就知道這裡有鬼，大家彆怕，等我的膠糊聖水一到，鬼神辟易口牙~！”
戰士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帶，打算脫褲子，但由於精神錯亂，他的手亂揮著，愣是沒能解開。
至於另外一個喝了濃度100%藥水的家夥，現在已經徹底昏厥，沉浸在幻術的世界裡了。
看著麵前這幾個做著人類迷惑行為的家夥，弗雷得出了初步結論。
當濃度在25%左右時，藥水會讓人根據自身現實看到一些他們夢想中的景象，而一旦濃度超過了50%之後，幻覺就會讓人陷入癲狂。
如果控製比例，調節製造工藝，並加入一些其他成分的話，說不定能製造出讓敵人產生幻覺的煙霧彈，或者讓人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快樂水之類的。
考慮到迷宮都市裡有大量失意不得誌的冒險者，這東西一定能大賣，如果哪天弗雷需要錢了，那麼賣快樂水也不失為一種致富手段。
而在實驗完成之後，F4對弗雷來說也就沒用了。
如果隻是無關的路人，弗雷說不定還會放他們一馬。
但既然F4已經墮落為了財團的走狗，那麼放他們回去對弗雷來說顯然是弊大於利的。
“按照約定，我就不解除魔法了，這個岩石平台大概還能持續十分鐘，在此之前，你們就好好享受一下餘生吧。”
聽到弗雷這麼說，那個還有一點意識的斥候連忙說道：
“不，不要啊，你要是走了，我們怎麼辦？”
對於這個問題，弗雷心中早就想好了答案。
“你們怎麼辦……”
“關我什麼事？”
“你們不是哈耶克的信徒嗎？就讓無形的大手來救你們吧。”
說罷，弗雷便利用鉤鎖發射器，離開了這片充滿狼嚎聲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