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劭隻給了盛檸三日的時間,盛檸在屋內急得團團轉。
這幾日陸悅跑到大房那頭的三姑娘陸瑤那裡去睡了,姑母不許院子裡的人把事情傳出去,陸悅未曾回來過,根本不知情,也便救不了她。
姑母從中調和了兩日後,父親終於肯把鑰匙拿出來,一見著盛檸先瞪了她一眼。
姑母變了臉色,上前拉住盛檸的手,看向自己不爭氣的弟弟,
“你若是再如此行事,這府裡斷容不下你的,還不如趁早回去,我們姐弟之間還能留些體麵。”
聞言,盛克收斂了不少,頭迅速垂下去,不敢再多說。
“有什麼事好商量,檸丫頭,媒妁之命父母之言,親事可不是你想退就退的,你有什麼事,隻管告訴姑母,姑母替你做主。”姑母握著她的手道。
盛檸感激不儘,從小到大,姑母是對她最好的人,可她終究對不住姑母。
絮樓的事她不能說,絕命堂的事更不能說,如今之計,不如先想個法子離開此地,然後再退親,也是可行的。
她不在這府上了,陸承劭定然能明白她的意思,應該也不會再借此事為難她。
盛檸於是先順從了父母的意思,說自個兒前兩日昏了頭,一時沒想清楚。
待他們走後,她偽造了一封信,特意去求了陸悅,讓她幫她做一場戲。
陸悅雖然不明白她的想法,但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盛檸心事重重,找了處清淨之地,獨自坐在湖邊出神。
倏然,一顆石子砸到水麵上,掀起陣陣漣漪,水花濺到她裙子上,裙擺臟了一塊。
盛檸慌忙站起來,一回頭就看到了陸承劭。
她全然不知道他是何時出現的。
盛檸臉色微變,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她答應的事沒能做到,陸承劭許是來找她算賬的。
“我明日就離開陸府,然後托人把退親書帶給江家,你放心。”她連忙解釋。
陸承劭輕哼一聲,在她麵前站定,望向湖中漣漪:“不急,我有一件事要求盛姑娘。
過兩日是父親壽辰,我昨日在母親麵前說漏了嘴,她已然知曉絮樓的雲兒來了京城,因此特意讓我出三倍的價錢去請人來跳一支舞給父親祝壽。陸某想,盛姑娘應當不會拒絕。”
盛檸輕咬下唇。讓她當著那麼多男客的麵跳舞給陸國公祝壽,陸承劭一定是想羞辱她。
若是不答應,也不知道陸承劭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早已習慣這種場合。淮王的壽宴她都去過,陸國公的壽宴又有何不可?
除了陸承劭和江應庭外,她與席上的男子皆不認識,到時候與他們相隔甚遠,再刻意裝扮一番,誰也認不出她。
況且陸承劭給的錢足夠多。
“我答應你,不過我的規矩不能壞,我要蒙著麵。”她道。
陸承劭看向她,冷笑道:“盛姑娘待在府上,倒是讓我日日有戲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