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裕樹和他兒子離開的時候,臉色灰暗到了極點。
假如在日本漫畫裡,應該在他們腦袋上要加入很多灰線條。
宮澤繪裡把陳諾的話翻譯過去的時候就已經麵露難過,此時更是偏過頭去,看都不忍心再看的樣子。
可惜啊,北野武那個老頭子,也不知道是看穿了還是真不管了。
正在跟一個藝妓玩遊戲玩得興高采烈,就連中村裕樹他們走的時候過去打招呼,也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陳諾湊過去看了一會兒,發現跟小時候玩的打手掌有點像。白臉藝妓嘴裡輕輕詠唱著某個小調,兩個人的手掌來回交替,不能被對方打到,同時中間還要變幻掌形。
另外一個藝妓見他過來,以為他也想玩,便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就玩玩唄。
反正輸贏並沒有懲罰,都隻是一笑。
於是陳諾就連贏了對麵那個藝妓十三把。
讓白臉上的笑容僵硬到家了。
北野武跟其他那個藝妓都沒玩了,圍過來看這破天荒的一幕。
遊戲真的很簡單,需要的隻是眼和手之間的配合。根據對方比劃的手勢,變換自己的。
說白了,就是考肢體控製的能力和一點反應。
陳諾反應一般。但他肢體控製的能力絕對是大師級。
他這輩子第一次試戲,在張一一和黎曉田麵前,從巷子裡衝出來。就用他的肢體控製能力,讓張一一驚為天人。
之後一步步演下去,學下去,練習精進,到現在功力如何,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演小醜的時候,嘴角弧線能夠精確到毫米級。其餘就自己想吧。
總之拿到日本這家藝妓館,欺負這個僅僅是熟能生巧的日本女人,那簡直易如反掌。
眼看到這個快被輸哭了。又換上另外一個來。
這個要年輕一些,而且之前北野武在她手裡幾乎一把沒贏。顯然她主動請纓,是為了給前輩找回場子。
於是陳諾又連贏了她17把。
贏得她直接哭了。
關鍵哭得時候還依舊保持著笑容,看上去詭異得很。
宮澤繪裡在旁邊呆呆的看著陳諾的手,表情和神態,和年輕時候宮澤理惠幾乎一模一樣。
她看著陳諾的眼睛裡簡直充滿了小星星,問道:“陳君,你.你好厲害!你怎麼做的?可以教教我嗎?”
陳渣男又開始嘴賤了:“當然可以。要不然晚上你到我房間來,我慢慢跟你講。”
宮澤繪裡怔了怔,聽出了陳諾口中的不正經。臉紅紅的遲疑道:“陳君你說的是真的嗎?”
陳諾朝她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笑道:“你說呢?”
隻能說陳渣男真的太會了。
就這麼一個打趣,不僅化解了前一句話的突兀和油膩,還展現出全世界女人都愛的幽默感。
被他耍流氓的時候,宮澤繪裡的臉都隻是有點紅。
可他這個嬉皮笑臉的表情一做,宮澤繪裡眼睛都不敢看他了。從脖子到耳朵再到臉頰,都浮現出一層粉色的氤氳。
這就叫推拉。渣男的高級技巧。陳諾用起來也算是舉重若輕了。
經過宮澤繪裡的這一打岔,遊戲就此結束。
在這個時候遊戲其實應該不叫遊戲,叫欺淩。
北野武抽動著半張臉,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意思是玩到這裡吧,可以開飯了。
吃飯的時候,陳諾把一直在外麵等著的令狐也叫了進來。
同時他想起一件事,讓齊雲天拿著翻譯器去問了問。
結果齊雲天反饋回來的結果,把他嚇了一跳。
這家隱藏在東京一處小巷、連名字都沒有的藝妓館,是專門為演藝界的特級人士開的。
比起政界人士玩的那些,級彆不算高,但也不低。
彩花和彩夏這一對雙胞胎是從9歲開始在這裡訓練,準備日後成為登台表演,賣藝不賣身的藝妓。
關鍵的來了,
她們現在還沒登台,所以還能賣身。
上次陳諾過來的時候,有人替他支付了初夜費用,
前幾天,居然有人幫他買下來了這兩姐妹的所有權。
在這所藝妓館裡,這兩個女孩從此就屬於非賣品。
直到28歲,藝妓館跟她們合約中止之前,她們甚至連談戀愛的權利都沒有。
齊雲天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剛剛算了一下,一共需要人民幣300萬。你說是北野武嗎?”
陳諾沒好氣的說道:“不是他是誰?算算時間。我保證,那所謂前幾天,就是他打電話讓我來日本,我答應的時候。”
齊雲天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他在邀請你過來談電影的時候,就把那一對雙胞胎替你買下來了。理由.OMG,難不成這300萬,就是他幫那個中村給的?就算是我們風聲在日本的版權費?”
陳諾苦笑道:“應該是,不然你看那個老頭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像是幫人牽線的樣子嗎?他就等著晚上,我自己去發現。我覺得根本不用讓你去問。待會兒自然應該有人告訴我。”
齊雲天愣了一下,突然笑了:“300萬啊,諾哥,還是你牛逼,出來玩一次可真貴!”
可不是嘛!
要不是這部電影本來就是要便宜中村裕樹的,他可真是要心疼死。
這麼一說,陳諾反應過來了,對啊,本來韓總都不準備收錢,他也隻是想再觀察了解一下,也不準備要共產主義戰友的那一點家當。
這麼算起來,那這對雙胞胎豈不是白撿的?
好吧,這麼想心裡舒服多了。
以後到日本來,也算不至於無家可歸,無暖床可睡了!
陳諾接過齊雲天遞過來的一張黑色為底,暗金色繁花陰刻的卡,上麵什麼文字都沒有,就一個編號:166。
這似乎是這家藝妓館最高等級的vip卡。
陳諾看了一眼齊雲天,認真道:“其實這也算是北野武老頭子給我的回扣,於情於理,這錢裡麵都該算你一份。我”
話還沒說完,齊雲天瞠目結舌的打斷他道:“陳諾,你跟我說這些?你什麼意思?你這樣我真的傷心了。”
不隻是說說,齊雲天看上去還真的很難過的樣子,眼睛都好像有點紅。
嚇得陳諾指天畫地,發誓一世人兩兄弟,以後絕對不講這些話了,剛才純粹是豬肉悶了心,被美色迷了心智。
這麼一說,倒是讓齊雲天來了興趣,“哪天你把她們帶出來給我看看,這300萬到底有多美,是什麼貨色?”
當然是極品貨色!
這天晚上,陳諾終於搞明白白天的兩個女生裡,誰是誰了。
那個朝他笑的是彩花,不理他的是彩夏。
理由嘛,
雖然他剛開始學的日語應付不了多麼高級的表達。
但長夜漫漫,彩花一邊從後麵推著他的背,一邊耐心解釋。
最終在彩夏哭叫著求饒之前,陳諾還是理解了一部分。
大概的意思是彩夏很不滿她們28歲之前成了他的私屬物的事實。
而且,這兩個女孩可沒時間去看什麼電影,上什麼網,她們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是個中國來的貴客。
彩花能接受那都是看在他長得不錯的份上了了!更加獨立自強的彩夏能接受才怪!
陳諾對此也算理解,隻不過不教訓一下,不讓這些日本女人知道什麼叫上下尊卑,天國上使,那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