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則兩利，分則兩敗！
形勢如此，半點不由人。
“不必擔心，我並無大礙！”
“天山道友推演此陣足足七日，可有什麼收獲？”
抬手擦掉嘴角血跡，淩月殤忙問。
這一次的寒潮，讓她大感壓力倍增。
心裡清楚，若拖到下一次的寒潮，哪怕自己竭儘全力，也未必能夠扛住。
情況雖是如此，但她也沒向蘇十二多說半點。
神色淡然，始終平靜如常。
說話間，更是直接盤坐在地，吞服丹藥，打坐調息。
蘇十二眸光一閃，“山人若是推算無誤的話，這冰窟溶洞，極有可能隻是一座大陣的一部分！”
“大陣的一部分？何以見得？”
淩月殤俏眉輕挑，不免有些訝異。
蘇十二並未著急出聲解釋，目光看向就近一處溶洞入口。
拂塵在手，輕輕揮動。
下一刻，萬千拂塵絲如水瀑搖擺，發出嘩嘩水聲。
拂塵表麵，沛然真元凝聚而成一道水瀑。
水流激蕩中，騰騰水霧升起，濃煙彌漫般，源源不斷湧入就近的溶洞之中。
嗯？這是……水法？
這天山道人，先前曾以火法施展劍招，且威力驚人。
如今更能施展水法，當中力量同樣不簡單。
難道說……他竟是同時具有水火靈根的雙靈根修士。
水火素來不相容，卻有暗合太極之力。同時具有這兩種靈根，反倒是潛力無限。
可有這般靈根資質，又為何會淪為散修呢……
將蘇十二動作看在眼裡，淩月殤心中念頭暗轉。
但此刻，主要在調息養元，也在觀察蘇十二這麼做的意圖，並未出聲詢問。
修仙界中，五行相生相克。詢問他人靈根屬性，也不是什麼禮貌舉動。
蘇十二手中，拂塵不停搖擺，湧入溶洞洞窟內的霧氣也是越來越多。
僅僅一炷香時間過去。
其他溶洞出入口，便開始陸續有水霧彌漫出來。
水霧彌漫，並無半點規律，更跟距離無關。
等到所有溶洞皆有水霧湧出，蘇十二方才停下手中動作。
拂塵一收，沛然真元卷起地上冰晶。
彈指間，在身前凝聚而成一枚，與淩月殤所化冰球一樣的冰球。
看到冰球的瞬間，淩月殤瞳孔驟然一縮。
“嗯？這是……溶洞內交織的甬道，發生了變化？”
冰球內，紋絡交錯，展現的正是這冰窟各個溶洞內中甬道的情況。
而蘇十二此刻凝聚的冰球，大小形狀一樣，但內中紋絡交織，卻明顯有所不同。
這樣的變化，哪怕不從陣道方麵分析，淩月殤也一眼看出不同。
“這溶洞內的甬道，一直都在不斷變化？”
淩月殤大感意外，接連出聲詢問。
調息回元的動作，也被她暫時壓下。
先前探索未果，她想到以法術弄明白冰窟溶洞內的情況，也確實這麼做了。
也從溶洞結構，看出此地暗含陣法布局。
可卻根本沒想過，這溶洞內的結構，其實時刻在發生變化。
這跟陣道造詣可沒太大關係，完全是想的太少，或者說……是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