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一愣,內心一慌,又想到自己的手段是手法,不是出千,又穩了下來:“刀仔,你有事?”
語氣不算好。
王缺紅著眼,看向了刀疤臉:“刀疤哥,我感覺我這把要贏,借我一千摩拉,我翻本了還你。”
刀疤神色一滯。
你都輸了這麼久了,你說你現在要翻本?
作為賭狗,刀疤自己都清楚這是一句什麼狗屁話。
可…
王缺剛剛說了是自己的小弟,要是現在不借…
周圍盜寶團成員的眼裡,已經出現了看戲的神色。
刀疤臉色一黑,伸手丟出一張票據:“拿著,要是輸了,從你工錢裡扣。”
“謝謝刀疤哥。”
王缺直接伸手接過一看,票據上寫著:
【黑翼盜寶團,分紅一千摩拉,蓋·鴉印。】
這應該是黑翼盜寶團內部流通的憑證。
把票據往麵前一拍:“我都押上,鐵頭哥,沒問題吧,反正也沒開牌。”
鐵頭嘴角一抽,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缺,他現在有一種感覺,麵前這個紅著眼的賭鬼,可能不是自己想的大冤種。
“行,反正是最後一把,你願意多輸點,我也無所謂。”
刀疤壓住了內心的波動,一副黑臉的說道。
“哈哈哈哈,這是給你回血呢,鐵頭你對人家刀仔好點。”
周圍的盜寶團笑著說道。
在他們看來,王缺臨時加注的行為,就是在給鐵頭送錢。
“行了,行了,彆囉嗦了,鐵頭,快開。”
剛才的紋身盜寶團呼喝著。
“急什麼呢。”
鐵頭罵了一聲,然後緩緩打開…
一個被磨過的麵出現在眾人眼前……反麵!
“嗯?哈哈哈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王缺直接蹦了起來,一把抓住刀疤的手:“刀疤哥,我贏了,我贏了。”
“狗屎,怎麼可能,鐵頭你他媽的是不是出老千!”
“怎麼可能,我可是全都押上了啊。”
“他媽的,鐵頭你出千!”
除了王缺歡呼,其他的盜寶團一個個都怒罵出聲。
鐵頭則是猛然站起,結實的身軀像是一堵牆:“誰說老子出千,老子之前輸錢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怎麼,老子現在贏一把就是出千了?”
說著,他一把抓住對麵的紋身盜寶團:“花蛇,剛才是你逼著老子繼續坐莊的吧,你說,老子出千了嗎?”
紋身盜寶團身上的紋身就是一條花蟒,綽號就是花蛇。
被鐵頭一把抓住,他頓時掙紮起來,好一會兒才從鐵頭手裡掙脫出來,
然後黑著臉,開口道:“彆嘰歪老子,老子願賭服輸,可沒說你出千。”
說著,陰沉著臉,轉身走了。
周圍安靜了一會,又有幾個盜寶團黑著臉,說著願賭服輸的話,轉身走了。
而鐵頭則是笑嘻嘻的看向王缺:“刀仔好運氣,這波哥哥算是趁你的,來拿著,這是你贏的。”
他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一個小盒子,推給了王缺。
“一千五百摩拉,多的算哥哥請你喝酒的。”
王缺也不客氣,伸手接過,然後仔仔細細的數出五百摩拉來,加上之前押出去的票據,恭恭敬敬的交到刀疤臉麵前:“刀疤哥,這是孝敬您的分紅。”
刀疤此時已經沒有了被王缺逼著借錢的怒意,滿臉的笑容:“好,好,哈哈哈哈。”
白賺五百摩拉,他開心的很。
周圍還有些憤憤不平的盜寶團,看見鐵頭將摩拉都收起來,有心想阻止,但之前鬨得最歡的花蛇都走了,他們也沒好意思繼續鬨,隻能看著鐵頭將摩拉都收走。
刀疤臉看了看周圍,然後拍了拍王缺:“刀仔,跟我走,我帶你去休息的地方。”
大概是摩拉的情誼,刀疤臉對王缺的態度好了一大截。
“哦哦,好的,謝謝刀疤哥。”
王缺捧著小錢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