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方亮接著月先的話最後說道,“我見意咱們應當把目標鎖定在老賊上下朝的必經之路上。爭取一擊成功,然後迅速撤離,這樣最安全又快捷。”
月先會心的一笑,“從明天開始,我們首先監視老賊的行走路線,摸透他的活動規律,然後再作好充份準備才能下手。而且要提前規化好便於撤退的路線,目前也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行,彆無他選。”
說完她又好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陳方亮,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
但此時的陳方亮明顯意識到月先早已深思熟慮,卻讓自己先說出來,真是個當家人的天選之才,不但可以充分開發手下的聰明才智,還足以彰顯她的胸懷和大度!
再說這個老高俅,能活到一大把年紀,絕不是僅靠一時運氣的混混,除了一手高超的球技,博得徽宗皇帝的歡心而青雲直上,更重要的是這老家夥深諳官場之道,善於專營的結果。
同時又和蔡京童貫楊戩等手握重權的人結成死黨,官官相護,以致於長青不倒。
他當然知道自己壞事做得太多,時刻防備著仇家的報複,所以出行路線變化無常,而且每一次至少有兩名武林高手左右護衛,前有官兵開道,後有家將隨行,就連抬轎的幾個轎夫都是腿腳利索,訓練有素。
幾個人一商量,既然高球行蹤不定,我們也沒有特彆的辦法。隻好選擇一處高樓林立的熱鬨之處耐心等待。一是高球人多,行動必緩,二是得手之後人多擁擠,能施展輕功,迅速逃離現場。
最後又把四個人分為兩組,分彆在兩邊的酒樓上守株待兔,時刻監視著高俅的行蹤。
此後一連三四天也沒見著高俅的鬼影從樓下經過。到後來已經不知道等了多少天,幾個人漸漸地對原定計劃失去了信心,每天都坐在二樓上,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無精打采的,像似睡著了一般。
就在大家認為希望即將破滅的時候,突然聽見幾聲清脆的囉聲響由遠而近。見高俅的官轎在前邊轉彎處緩緩的向著月先他們埋伏的酒樓下走過來。
幾個人都激動不已,心跳加速,終於等到了報仇雪恨的機會。怕隻怕大街上巡邏隊沒有什麼活動規律,增加了不少變數,所以一定要速戰速決。
就在高球的轎子剛走到樓下,突然從左側酒樓上飛下兩大美女,長裙練舞,飄然若仙,恰如嫦娥奔月一般。
所不同的是兩名仙女是從上往下來,手中還各拿一把寶刀,直插轎頂。
這瞬間的變化,讓兩大護衛驚出一身冷汗,隨記飛身而起。
幾乎與此同時,又從右側酒樓上飛下兩個人來,而這次下來的不是仙女,而是威風凜凜的孫悟空和楊二郎。雖然前後的官兵和家將已經第一時間把大轎圍在核心,哪能阻擋這兩位猛將的進攻。劍光閃處,猶入無人之境,月橋人未落地,早靠近轎子一劍刺出,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寶劍上已是狗血淋漓!月橋抽出寶劍,剛想再來一下,結果老賊的性命,早被一高手用兵器隔開。
陳方亮也是幾次靠近轎子都被肉盾擋住,終未得手,恰在此時,不該出現的巡邏隊趕到,月先一看,也是狗賊命不當絕,隻好招乎一聲,“快撤”!
等跑出圈外,回頭一看,陳方亮被兩大高手圍攻,抽身不得。隨即吩咐月橋春桃準備好戰馬接應,隨即返身加入戰團。
兩人刀劍合璧,威猛無比,迅速逼開兩大高手的進攻,一個起落跳出一丈開外,腳未落地一回身幾粒飛蝗石向著追上來的兩大高手迎麵打出,隻聽哎呦哎呦幾聲慘叫,兩個官兵應聲跌倒。兩大護衛有一人中招,再也不敢上前。
就這樣,方亮和月先施展輕功,瞬間跑出幾百米開外,拐到內城邊上和春桃月橋二人彙合在一起,跨上戰馬直奔城門。
好在城門口過往行人不算太多,四個人快馬加鞭,接連又闖出了外城門才長出了一口氣。
但到了外邊,仍然不敢怠慢,又跑出百裡之外,方才收住戰馬。
回想起一個多時辰前的緊張激戰,此時的心裡仍然難以平靜,到現在早已人困馬乏,仍然不敢休息。又不敢走大路,最後隻找到了一處山野民居休息。
就這樣渴飲山泉水,睡臥野店中。踏著綿延千裡的積雪,輾轉回到了山東地界。
還是月橋首先提道,“姐姐,咱們回清風山正好路過兗州地界,不如去老師的家裡看看怎麼樣?”
月先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從這裡應該往東南走才能到兗州府,不知道老師現在是什麼情況。”
月橋說,“老師的歲數大了,恐怕不能再繼續教書。這幾年手裡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想起來還真有點兒不放心。”
“是啊,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春桃和月橋,你們倆看一看身上還有多少銀子,估計老師肯定不願意跟咱們去戰山為王,在這兒還有九兒,那能讓他們過這種朝夕朝不保夕的日子呢!”
二人檢查了一下所帶錢財,回青州倒是用不了,但若給老師留下些銀子,也就沒有多少了。
陳方亮說,“咱們離袞州還有幾百裡的路程,一邊走一邊慢慢的想辦法,隨機應變唄。
月橋說,“我看行,實在沒有合適的地方下手,就再去單家故地重遊,又輕車熟路。”
月先看著他點點頭,“如果單家那個難成氣候的小子劣性不改,恐怕這幾年也敗的差不多了,隻是這一路上找不到合適的目標,隻能再來一回順手牽羊了。”
這幾位雖然是戰山為王的強人,卻與那些亂殺無辜的土匪有著本質上的區彆,幾乎每個村莊鎮店都有大小不一的土財主,弄幾百兩銀子都不是問題,但有一點,應該離袞州越遠越好,對老師那也就相對安全。”
說說嘮嘮的走了一天,也路過幾個村鎮,並沒有下手的機會,主要是沒有人家作惡的證據,當然不能輕易動手。
第二天又快到天黑,還是無從下手,眼看再有一天就到了兗州府,隻好再去單家了。
就在這時,猛聽得前麵一聲炮響中,從小樹林裡殺出一隊嘍囉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