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不是那夜襲擊他們的那一隻,因為它不會躲。
邪種雖然**強橫,但在仙宗眼裡並不需要警惕,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他們不會思考。
這些鬼東西僅憑借著嗜血性在殺戮,哪怕已經被刺中仍舊不會躲避,比北原外那些頭腦簡單的蠻族還不如。
即便是肉身強橫一些的,也是如此。
如果這隻像季憂那也在街頭碰到的那隻一樣,不但會閃躲且出招也有章法,倒真的會令他頭疼不已。
“白如龍,小心後麵!”
就在此時,錢雲霄驚恐的聲音響起。
他們幾個將季憂護至身前,消消雜兵,卻沒想到後方又湧來一批。
季憂斜了一眼,揮袖之間第三劍順勢飛出,如破風穿雲,在夜色下狠狠削掉了一雙煞氣十足的臂膀。
那邪種忽然失去了手臂,挺著胸就撞到了白如龍身上,不斷蛄蛹,姿勢曖昧。
王教習趕到後一劍削去其頭顱,並怒喝一聲“殺不了就退,彆將後背留給他們!”
白如龍滿臉驚慌“知……知道了……”
王教習深吸一口氣,再轉身就發現季憂已經開始繞後,朝著更深處殺去“季憂,彆入的太深,找到丹宗弟子就回來!”
“山北側有花燈!”
“什麼?”
王新安一臉的費解,心說這時候還看什麼花燈。
季憂一劍穿殺出去,二三劍瞬勢收回,繼續往前“掛了花燈的地方,那裡有幾家農戶!”
王教習愣了一下“你的任務是尋找幸存的丹宗弟子!”
“這麼多邪種,他們早死了,你再不叫人來幫我,我特麼也死了!”
“?”
季憂怒吼一聲,振劍殺穿了一隻邪種,隨後揮袖禦氣,二三劍並衝,蹚開一條血路。
因為是新元日,山北側確實有個正掛著紙糊的花燈小村子,距離最近的一家,門上的花燈看上去歪歪扭扭的,也沒什麼顏色,但卻是分彆可愛。
以他即將通玄的目力,還可以遠遠看到有孩子的剪影映在窗紙。
活著很難,但還是有人艱難的活著。
季憂咬著牙一劍祭出,瞬間削去了半拉腦袋,結果心中卻狂顫了一下。
雖說知道不是同族,但畢竟也是人形,穿心而過的時候不覺得,可真造成了**的殘缺,對他來說還是會有心理壓力。
也就在這恍惚的一刻,他的左肩卻不小心就被抓了一下,鮮血瞬間直流。
因為要持劍還要禦劍,他的靈氣全都集中在三隻劍柄上,沒有剩餘的靈氣用來護體,遭這一下也是早晚的事。
最要命的是,山下的幾戶人家明顯聽到了動靜,竟直接開門出來吃瓜。
還有他家的一名小小稚童,也從大人的腿間擠出,懵懵懂懂地向上望去。
“把門關上,把孩子抱進去!”
“?”
農戶聞聲一愣,因為從他的角度往坡上看隻能看到有人在揮劍,但並不清楚在做什麼。
季憂深吸一口氣,怒喊一聲殺人啦!那農戶這才慌了神,立馬把孩子抱回屋中,將門扉關的嚴嚴實實。
而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加劇,鮮血也在不斷地滲出,將他的白袍暈成了紮染。
更要命的是,不知是何原因,一些邪種開始不斷向著他這邊聚集。
眼看著越殺越多,季憂頭皮都麻了。
難道邪種真的都是女的?
季憂喘息一口,立刻甩劍而出,切開一個半圓,順道把邪種引向了王教習那邊。
王教習也正帶著其他的掌事院弟子衝過來幫他,於是順勢斬了上去。
同時跟來的還有陸清秋一行人,揮劍而來,將把王教習護至身前的季憂護至身前。
“掌事院的三位掌事呢?還有內院跟來的弟子呢?放火法啊!”
“他們在沿山尋找丹宗弟子。”
“找到了?”
“沒有,連屍體都沒見到,應該是被劫走了,但絕對不會是邪種乾的。”
王教習持劍殺退一隻邪種“這次的襲擊是有人在操控,誒,你怎麼坐下了。”
季憂倚樹蹲下“你們先頂著,我先歇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