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裴寶媛趕忙上前扶住柯峴柏,大半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裴寶媛吃力地把柯峴柏扶到沙發上坐下。
“沒事。”
柯峴柏靠著沙發,臉上的神色同他說的可不太一樣。
裴寶媛狐疑地望著他。
搞不懂柯峴柏又在鬨什麼幺蛾子。
直到她看到柯峴柏小腹處,那顏色不同於其他地方的衣服,明顯更深,像是沾了水暈開般。
裴寶媛伸手摸了摸。
濕噠噠。
粘膩。
抽回手時,手指上沾滿了紅色。
是血。
裴寶媛指尖一顫,柯峴柏經常穿深色的衣服,就算沾了血也很難一下發現。
“你受傷了。”裴寶媛說的肯定。
柯峴柏嘴唇泛白,“沒事,一點小傷。”
裴寶媛才不管柯峴柏說什麼,拽著他的衣擺往上掀。
繃帶被血水染紅,源源不斷地血還在順著傷口往外冒出,猩紅的、模糊的皮肉糊了裴寶媛的眼睛。
“你......”裴寶媛紅了眼,埋怨說:“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非要躺床上起不來的才叫沒事嗎!”
柯峴柏沒想到裴寶媛反應這麼激烈,忙直起身為她拭去掉落淚珠。
“我自己情況我知道,隻是看著嚇人而已。”
裴寶媛眼淚越掉越凶,柯峴柏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手上濕噠噠的都是裴寶媛的淚水。
“好了好了,媛寶彆哭了好不好,你這哭起來,我更疼了。”
柯峴柏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受傷的是自己還是裴寶媛,他隻能無奈安撫裴寶媛。
裴寶媛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淚後,平靜道:“你這...看樣子不方便去醫院吧,我先送你去我家。”
“......”柯峴柏反握住裴寶媛拉他的手,“去你家好像更不方便吧。”
裴寶媛瞪了他一眼,“去我外麵的房子裡。”
【你倆太曖昧了吧~】
【柯峴柏受傷估計是港城那邊的人乾的吧,柯家內鬥挺嚴重的,大概率是為了繼承權。】
【為什麼沒有港城那部分的劇情提示,柯峴柏在港城大殺四方奪權的事情一筆帶過,那我看什麼?】
裴寶媛抽空看了眼彈幕,果真如她所想,柯峴柏和她隻是小小的配角,所以彈幕對柯峴柏在港城的事情所知甚少。
不過彈幕說柯峴柏未來會在港城大殺四方,成功奪權,裴寶媛鬆了口氣。
裴寶媛在帝都的房產多達十幾處,大多都是她十八歲那年,家裡人送的,加上他們家有兩個比較敏感的人,所以家裡麵大多數的家產都在她和宋萱玲女士手上。
到家時柯峴柏的衣服下擺上的血漬更擴大了一圈。
裴寶媛拿了醫藥箱坐到他身邊。
“我幫你換藥?”
柯峴柏直接脫掉了上衣。
裴寶媛剪開了那條被血染紅的繃帶,這才看清柯峴柏小腹上的傷口。
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疤,從柯峴柏的人魚線位置一直快到腰窩處,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原本縫合好的傷口,現如今也崩開。
裴寶媛:“是我剛剛下手太重,你的傷口才會崩開嗎?”
柯峴柏忙否認:“是我連夜趕回來,在路上崩開的。”
裴寶媛深深看了他一眼。
柯峴柏真能忍。
“你這傷口我沒辦法處理。”裴寶媛盯著他的傷口,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你看有沒有信任的醫生,或者我幫你找。”
二十分鐘後,柯峴柏的人到了裴寶媛家。
裴寶媛站在屋外,裡麵柯峴柏叫來的醫生正在為他重新縫合傷口,她想看又不想看,攥著手就這麼立正在外麵。
等到屋裡麵柯峴柏隱忍的悶哼聲結束,裴寶媛才有勇氣進去。
她把水杯遞到柯峴柏手裡,看到了他腦門上滲出的汗水,伸手幫他擦去。
“老大,傷口已經縫合好了,最近這段時間不要碰水。”醫生儘職儘責囑咐:“還有您晚上可能會出現發燒,這些都是正常現象,我給你留些消炎藥。”
說著他從隨身帶來的藥箱裡拿出一版藥遞給裴寶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