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門外,一行天麟衛差役已經整裝待發。
人手是陳墨親自安排的,全是信得過的心腹,個個都實力不俗,而帶隊之人,正是裘龍剛。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陳墨策馬來到近前,一身黑袍暗繡鱗紋下身姿挺拔,眉峰淩厲,眸似寒潭,散發著矜貴疏冷的凜冽氣息。
“陳大人!”
眾人紛紛躬身行禮。
陳墨看向裘龍剛,問道:“全都準備好了?”
“回大人,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裘龍剛神色滿是興奮。
緝捕十大天魔,這是何等的功勞?
上次錯過了誅殺血魔,這回終於趕上熱乎的了!
天南州地處南域,與南荼州接壤,位置相對沒有那麼偏僻,但距離天都城也有數千裡路程,若是騎馬趕路的話,不眠不休也得跑上三天。
且不說馬能不能頂得住,屁股都未必能抗住……
陳墨眉頭微皺,有點後悔沒去鎮魔司借一駕飛舟。
他從懷中拿出數瓶丹藥以及一遝符籙,遞給了裘龍剛,“把這些分發下去,丹藥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疾行符貼在馬匹上,能大幅提升趕路速度,爭取在天黑之前進入金陽州落腳。”
“是。”
裘龍剛應聲。
眾人接過靈丹和符籙,神色略顯驚異。
這些都是鎮魔司才有的東西,那群供奉眼高於頂,自然不會和天麟衛合作,也就隻有跟著陳大人辦事才能有這種待遇……
陳墨將疾行符貼在馬背上,然後用真元激發符籙。
赤血馬抬起前蹄,嘶鳴一聲,好似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鬃毛被勁風扯得筆直。
其他人紛紛依樣照做。
赤血馬本就神異,加上符籙加持,速度大幅提升。
照這個速度行進,即便中途停下修整,兩天之內也足以趕到天南州了。
就在眾人沿著官道奔行的時候,陳墨隱約間有所察覺,抬頭看去,隻見高空之中有一道黑影遠遠綴在後麵。
“這是……”
陳墨眉頭微挑,把韁繩扔給裘龍剛,讓他牽引著自己的馬。
雙腳一踩馬鐙,身形躍起,體表雷漿流竄,裹挾著白色氣浪,好似流星般朝著那道黑影飛掠而去。
隨著距離接近,隻見那是一座奢華飛舟,霜晨木打造的船身上刻畫著繁複紋路。
轟!
陳墨轟然砸在甲板上,巨大力道讓船身都為之一沉。
“輕點,一會再把飛舟砸壞了……”
淩凝脂負手立於船頭,衣袂隨風飛舞,語氣有些嗔怪。
陳墨挑眉道:“我帶人去天南州辦案,仙子跟在我後麵做什麼?”
“貧道要說順路的話,陳大人相信嗎?”
“你說呢?”
“……”
淩凝脂遲疑片刻,出聲說道:“貧道知道陳墨大人是要去緝捕血魔,此行或有危險,貧道放心不下。”
看著陳墨疑惑的表情,她意識到這話有些曖昧,急忙解釋道:“陳大人不要多想,貧道是答應了知夏,要儘量保證你的安全。”
“保護我?”
陳墨聞言搖頭道:“以道長的實力,彆拖我後腿就不錯了。”
淩凝脂瓊鼻皺了皺,不服氣道:“陳大人不要小看貧道,上次武試,貧道未儘全力,不然才不會那麼輕易落敗,況且多個人也能互相照應……”
“行了,知道你厲害。”
“正好我懶得騎馬,有免費的飛舟蹭倒也不錯。”
陳墨擺手打斷道,伸了個懶腰,抬腿朝著臥房走去。
這種敷衍的態度,讓淩凝脂有些憤懣,心裡不禁憋著一股氣,找個機會必須好好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才行!
陳墨走到半路,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頓住,扭頭問道:“對了,上次沒做完的事情,道長有沒有興趣繼續?”
∑(O_O;)
淩凝脂結結巴巴道:“繼、繼續?!”
……
臥房裡,陳墨坐在床榻上。
淩凝脂有些局促的站在門口,雙頰緋紅,眼神有些飄忽。
兩人之間有契約綁定,隻要在條款範圍之內,她根本無法違背陳墨的命令。
若是這人想要胡來,恐怕她也隻能聽之任之……
怎麼突然有種羊入虎口的既視感。
陳墨說道:“還愣著乾什麼,過來坐吧。”
淩凝脂走到近前,遲疑片刻,問道:“這回坐哪?”
“……”
陳墨拍了拍床榻,“坐我邊上。”
“哦。”
淩凝脂拘謹的坐在一旁,月白道袍繃緊,渾圓弧度在擠壓下形成微妙的凹陷。
陳墨抬手搭在她肩膀上,感覺到嬌軀猛然一顫。
“彆緊張,我又沒想對你做什麼。”陳墨將真元渡過去,說道:“你看看有沒有辦法,在不引起道力波動的情況下,讓真元在體內形成周天運轉?”
反正路上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研究一下雙修的問題。
雖然讓娘娘當充電寶很爽,但是想要自己想要當轉接頭的話,還得先想辦法屏蔽掉娘娘的感知才行。
淩凝脂疑惑道:“你叫貧道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陳墨反問道:“不然呢?”
“沒、沒什麼。”
淩凝脂微微鬆了口氣,開始認真感受起了那股真元。
大概半刻鐘後,緩緩睜開雙眼。
陳墨詢問道:“怎麼樣,有進展嗎?”
淩凝脂回答道:“隻要不去感悟真元中的那縷道力,是可以避免波動的,但前提是要全神貫注的控製,一旦與自身元炁交融,很有可能會被觸發……”
陳墨眉頭皺起。
在那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控製的如此精準?
“有沒有其他辦法?”
淩凝脂思索片刻,說道:“天樞閣的秘法《千機引》,可以收束元炁,或許不需要自身控製,也能起到屏蔽的效果。”
“那就試試看。”
陳墨拍了拍大腿,說道:“這回可以坐上來了。”
?
淩凝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兩隻大手上移。
“嗯~”
淩凝脂臻首揚起,輕吟了一聲。
雙頰通紅滾燙,強忍著奇怪的感覺,顫聲道:“你不是說,不會對貧道做這種事……”
“我反悔了。”
“……”
“現在你再試試,那個什麼千機引有沒有用?”
“嗯……”
淩凝脂嘗試運轉功法。
與此同時,陳墨的大手開始不斷遊曳,指尖還散發著灼人熱力。
淩凝脂身子抖動的越發劇烈,嫣紅從耳尖蔓延至脖頸,雪白肌膚透著淡淡粉色,好似綻放的春日海棠。
隨著熱力向著豐腴進發,她瞳孔收縮,驚呼道:“等、等等,不行……”
話音剛落,卻是為時已晚。
在熾熱火力的灼燒下,腦海中好像有根弦崩斷了。
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陳墨懷裡,好像渾身骨頭都被抽走了一般。
“這就堅持不住了?”
陳墨抬手拍下,掀起陣陣漣漪,叱聲道:“沒用的狗狗,趕緊起來繼續修行。”
“嗚……”
原本就不堪的淩凝脂,差點被這一巴掌送走,好似篩糠般打著哆嗦,足足過了半刻鐘才回過神來。
貝齒緊緊咬著唇瓣,水潤眼眸中滿是羞恥。
明知道這人會使壞,居然還主動送上門來,貧道真是腦子壞掉了……
“陳大人,讓貧道休息一會好不好……”
“嗯?”
“求、求求主人了……”
……
……
扶雲山。
後山天池,季紅袖褪去衣衫,盤膝坐在清冽的池水中。
雙眼微闔,五心朝天,額頭沁出細密汗珠,似乎正在努力忍耐著什麼。
左腿內側的紋路紅光熾盛,血色光暈在其中緩緩流淌,每流動一寸,氣息便紊亂一分,朱唇輕啟,呼吸越發急促。
“膻中抱日,玉液還丹,鱗光乍破,照見泥丸。”
“妄念如露,墜入重淵,十二樓台,皆作觀瞻。”
季紅袖低聲誦念口訣。
然而聲音卻逐漸變得怪異,仿佛是清冷和妖冶的兩道聲線雜糅在了一起。
“斬因斷果,自縛羅網,無量劫起,方證……大荒……”
念到最後一個字,聲音戛然而止。
隨後,雙眸緩緩睜開,清冷雙眸已經變得嫵媚如絲。
“哼,讓你把老娘關小黑屋,道印蝕體的滋味難受吧?”
“還想用九曜璿光咒硬抗,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輪到我……”
她站起身來,慵懶的舒展腰身,絕美曲線顯露無疑。
似乎想到了什麼,手指微微掐算,蛾眉蹙起,發出了一聲輕疑。
“奇怪……”
抬手一揮,血色道袍附著於身,邁出一步,身形陡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