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兩天,江樹按照書法比賽要求,交了好幾幅字給汪檸。
分彆是由硬筆書寫的《多寶塔碑》,和毛筆書寫的《顏勤禮碑》,各截取了碑文的一小段內容,都屬上自己的姓名,至於老師打算提交哪兩副字,看她心情了。
反正江樹覺得都差不多。
以他現在專業水平的技藝,隻要評委老師不眼瞎,在幼兒組拿個一等獎還是綽綽有餘的。
像這種全國性的書法比賽,一般來說都是征稿一年,評獎半年,等獎項排名的結果出來,估計都得到明年下個學期了。
不過江樹也不急,反正就慢慢等唄。
時間就這般在平靜的日子裡慢慢過去,店裡的缽缽雞生意也是做得越來越好,通過賣包子,不少老顧客也習慣了早上吃包子的時候,順便擼幾根串。
不過,一個人精力總歸是有限的。
江毅民單獨招了個白案麵點師傅,專門負責做包子、饅頭、花卷等,為了保持之前的口感和味道,各個口味的餡兒料始終都是他自己調配。
下午和晚上則是重點做缽缽雞生意,主食則是搭配蒸餃、燒麥、酥餅,有時候客人多到店裡坐不下,都得搭個棚子坐到路邊邊去。
如此忙碌的生意,僅憑江毅民和傅婉瑩夫妻倆當然忙不過來,於是又額外多招了兩個收拾碗筷的小工。
雖然人工成本提高了不少,但是因為生意太好,每個月的純利潤輕輕鬆鬆就突破了5位數,夫妻倆每晚數錢都笑得合不攏嘴。
周末,江樹覺得沒事兒跑去店裡溜達,發現乾淨的後廚裡還用著大桶裝的金聾魚食用油,不由得一愣。
“爸,咱家一直都用的金聾魚嗎?”
“是啊,咋了,大家都說金聾魚是民族品牌,用著放心。”江毅民這會兒正在調製藤椒味兒的湯汁,他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
江樹差點兒被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嗆到了。
“爸,有沒有可能,金聾魚是外資控股,跟所謂的民族品牌完全沾不上邊兒。”
“啊?不會吧。”
江毅民愣住,這名字怎麼聽都不像是國外的品牌啊。
江樹默默歎了口氣,這確實不能怪老爸,主要金龍魚的名字的確很具有迷惑性,畢竟咱中華民族作為龍的傳人,會潛意識的把金龍魚當成是民族品牌,就跟中華牙膏不是國產品牌是一個道理。
但事實卻是金聾魚為外資控股,是世界四大糧商中最強的牢美企業ADM旗下,壟斷了國內糧油70%的市場,就連保護國家糧食安全的中儲糧,都在部分產品裡喪失了最重要的定價權。
“爸,再跟你說一個非常恐怖的事情,今年報紙不知道你看沒看,金聾魚用裝過了煤油的油罐車,在不清洗的情況下直接裝食用油,這可是嚴重的糧食安全事件,涉及到無數百姓的身體健康。”
江樹指著廚房裡的這桶食用油認真道:“有可能你現在用的這桶食用油,裡麵的煤油含量就嚴重超標。”
“?!!!”
江毅民徹底驚了,居然還有這事兒?難怪他平時用金聾魚炒菜,鍋裡老是著火,沒想到居然是有煤油的緣故。
他現在早已不再懷疑自己兒子的話,兒子既然說金聾魚是沒良心的外資品牌,那就肯定沒良心。
“那如果不用金聾魚的話,以後咱家該用什麼油啊?”
“買中儲糧旗下的準沒錯,這可是咱們國家守護人民糧食安全,保護國民經濟命脈的守護神。”
“嗯,行,那我現在去買。”
“這桶油還剩下這麼多不要了?”
“不要了,咱家是做餐飲行業的,食品安全最重要,不僅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客人負責,這種垃圾油我怕用了折壽。”
江毅民一臉氣憤的說完,拿起剩下的油直接丟進了垃圾桶,然後跑去離家不遠的超市買油去了。
這火爆脾氣搞的江樹都愣住了,沒想到老爹的社會責任感還挺足,他瞬間放心了。
轉眼間已是12月22日,星期四,農曆冬月廿二,除了今天是傳統節氣冬至以外,還是杳杳年滿6歲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