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傳來白鹿咕嚕咕嚕的刷牙聲,江樹走到窗邊給竹竹回了個視頻電話。
剛才在緊要關頭,竹竹竟然還打了視頻過來,可小鹿剛才做的事兒,是能夠給竹竹看的?
“……終於完事兒啦?”
屏幕裡頭的竹竹氣鼓鼓的嘟著小嘴兒,若非小鹿此刻正在衛生間裡刷牙,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是她巧舌如簧的訴衷腸呢。
江樹臉色微囧,裝作沒聽懂的樣子:“什麼……什麼話?”
“哼!還跟我裝,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剛才在乾什麼,看看你現在,眼神都變清明了,舒服了吧?”
“哪有那麼誇張……”
“我早就猜到你們倆乾柴烈火肯定忍不住,不過居然偷偷跑到機場廁所裡,你們膽子也太大了。”
江樹:“?”
竹竹這腦子到底在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
“哪有,我和小鹿已經在酒店了,你看。”
江樹說著,舉著手機給竹竹看看酒店環境,證明自己沒有和小鹿在機場廁所亂來。
許新竹秀眉微微一挑:“那你剛才還跟我說在機場?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果然都是假的。”
“……”
這話江樹反駁不了,誰能想到小鹿喜歡玩刺激啊,剛才那情況,他隻好隨便找了個理由,結果瞞不過竹竹這隻偷腥小貓,一眼就被拆穿了。
對於怎麼偷人,她可太清楚了。
“小鹿呢?”
“呃……”
這時,小鹿刷完牙走過來,現在滿嘴都是薄荷的清香,隻有嗓子眼似乎還有點怪怪的味道。
“自己闖的禍,自己跟竹竹解釋。”江樹把手機給她,自己則是躲到廁所小解。
白鹿小臉一紅,看著視頻裡的竹竹,回憶起剛才她和小樹通電話時自己的行為,耳根不由得發燙。
“竹竹……”她心虛的喊道。
許新竹認真瞧著現在的小鹿,俏臉緋紅,目光飄忽不定,小嘴兒潤潤的,看上去似乎還有一點腫。
這副嬌羞的模樣,兩人怕不是熱烈親了有十分鐘。
“小鹿,小樹的味道怎麼樣?”
“啊……?”
麵對竹竹的直接發問,白鹿心裡一慌,下意識的抿抿嘴唇,又咽咽嗓子,許新竹看著她這幅慌慌張張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哼,兩人背著她乾了她一直想乾卻沒乾過的壞事!
“小鹿,小樹今天放了假就來找你,在機場等了一個小時,又坐了四個小時的飛機,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過,電量本就不多,你彆一天就把他榨乾了。”
自己乾了壞事的白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紅著臉說道:“等小樹回去後,我讓他好好補償你和杳杳。”
“怎麼補償?”許新竹眨眨眼。
“唔……就、就是你想的那樣啦。”
“親嘴嘴嗎?”
“不是,小樹心腸很軟的,我隻油嘴滑舌的跟他說了會兒話,他就哭了,哭了好多,你和杳杳一起傾訴,小樹心腸一軟,肯定會哭得稀裡嘩啦的。”
許新竹紅了紅臉,她和杳杳雙管齊下,到底是誰補償誰?
“我看網上說,眼淚吃起來是鹹的,他的眼淚是什麼味道?”
白鹿羞得無法自已:“哎呀,這個問題到時候你們自己去嘗嘗就知道了,我……我要和小樹出去吃飯了。”
許新竹呆了呆,她和杳杳都嘗嘗,那小樹怕不是得哭好久好久。
她忽然有點心疼小樹了。
江樹上完廁所出來,發現小鹿和竹竹已經打完電話,少女的臉蛋兒紅紅的,嬌嫩的唇瓣兒更是水潤得不像話。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跟竹竹解釋的,但是兩人很顯然秘密達成了某種條約。
“出去吃飯嗎?”
“嗯嗯,肚子有點餓了。”
“你的室友們呢?要不要叫上她們一起吃飯。”
“她們這會兒應該已經吃過了吧。”
“那我帶來的特產,到時候還是你帶給她們。”
“那幾個嘴饞的家夥早就問著你什麼時候過來了。”
兩人說笑著,互相扣緊對方的手緩緩走出酒店。
三月末的京城晚上仍有寒意,出了酒店後,兩人也沒有跑多遠,就在附近找了家風口碑還算不錯的西餐廳。
推開門的瞬間,輕柔的爵士樂如流水般湧入耳畔,牆壁上掛著古典油畫,水晶吊燈溫柔恬靜,每一張桌子都鋪著潔白的桌布,銀器與水晶杯在燭光中閃爍著微光。
他來京城看望小鹿,本質就是一場心照不宣的約會,當下的燭光晚餐再合適不過。
吃飯時,張靜初幾個忽然打視頻電話過來,眉眼帶著曖昧不明的笑意,很顯然是來查房的。
“樹哥,哈嘍哈嘍~”
這是小鹿招牌式的口吻,周圍的人跟她在一起久了,也得學會了她打招呼的方式。
“哈嘍哈嘍。”
“你們在哪兒呢?”
“正吃晚飯呢。”
“嘖嘖,樹哥又變帥了,樹哥你還有兄弟嗎?我幫我朋友問問。”
“靜初,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哪有,我說的是萱萱,小鹿你又不是不知道,學校的男生追她,她都要拿出來跟樹哥比較一番。”
“呸呸呸,靜初你可彆扯我啊,你自己不也是?”
江樹笑盈盈的看著她們嬉鬨,如今都快高三畢業了,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不過這也正說明了幾人的關係很好。
“我帶了特產,到時候讓小鹿帶給你們。”
“我就說樹哥這樣的絕世好男人難找吧!小鹿你可得好好珍惜喲~”
“玉瑤,你說這話好像要挖小鹿的牆角,該不會是……”
“張靜初你給我閉嘴!我又不是你!挖人牆角的事情我才做不出來。”
“?什麼叫不是我,我也做不出來啊。”
白鹿不想再聽她們幾個胡鬨,沒好氣的說了幾句之後把視頻掛了,開她玩笑可以,但是不許開小樹的玩笑。
“你這幾個室友還沒有男朋友?”江樹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