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無常，就是對一些不願意加入任何勢力的獨狼俗世子的稱謂。
這類俗世子人數不多，且是兩個極端，要麼強大惡可怕，要麼菜的摳腳。
“就是不知道眼前這人屬於哪種。”馮炘南暗自想道。
聽到無常兩個字，林北玄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並沒有表露什麼，隻是靜靜看向馮炘南對麵那位坐著的身影。
厲鬼，還是精怪？
此時那人影也在看著林北玄，幽紅的眸子裡閃著寒光。
一舉一動皆和馮炘南類似，幾乎就要到了一模一樣的地步，似乎隻要馮炘南動作越頻繁，它與對方的同步率就會越高。
等徹底同步後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也不太關心，當然前提是馮炘南沒有滿足他索要報酬的情況下。
或許是受到命格影響，隻要涉及俗世的事情，他的內心就會變得莫名冰冷，對於中間是否會有人死亡這個問題不是很關心。
又或許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是個冷漠的人也說不定。
林北玄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願不願意撂句話，我事情還有很多。”
他算是挺講規矩，在這個時候都沒有想過黑吃黑的，以馮炘南目前的狀態，他隻要再等上一段時間，不管是邪祟身上附帶的寶貝還是馮炘南的遺留物都可以讓他收益頗豐。
“……”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不過我也有個條件。”馮炘南咬咬牙說道。
“這邪祟身上總共有三樣東西，買路錢，通陰密藥，以及那一身軟鱗邪片，那軟鱗邪片還請交給我。”
“軟鱗片？”
“不錯，我跟這邪祟對抗這段時間裡，發現它本身應該是一種由人死後的怨靈轉變成的蛇形精怪，一身鱗甲韌性非常，適合像我這類走橫練開府路子作為護身器具。”
林北玄想了想，隨即點頭同意：“可以。”
“多謝！”
馮炘南深吸口氣，他發現隨著自己說話越多，自身傳來的滯涉感就越嚴重，視野慢慢變得模糊，身體開始向蛇轉化。
那邪祟是要把他的身體搶過來，重新轉化為人。
“你儘快將八卦鏡印在那邪祟天靈上，我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馮炘南額角滲出一絲冷汗，身體筋骨爆響連連，在極力抵抗對方的力量。
林北玄看向桌角落下一塊巴掌大小的八卦鏡，好奇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馮炘南臉頰憋的通紅，脖子竟然開始詭異的拉長起來，心裡大罵林北玄怎麼那麼多話，但還是強撐著解釋道。
“辟邪八卦，具有除煞的作用，你將八卦印在對方天靈上，邪祟就無法再控製我的身體，我們便可以想方法將它擊殺。”
林北玄聞言挑了挑眉，從桌後麵站起來，不過卻並未去拿桌上那八卦鏡。
“按你這麼做太麻煩了，我的方法應該更快些。”
說完，林北玄自顧自走到咖啡店內的櫃台後麵，在裡麵翻找起來。
“找到了！”
馮炘南眼睛不自覺睜大，就見林北玄拿著一把尖刀走到另一個自己身後，用刀緩緩將另一個自己抹了脖子。
霎時間，鮮血如泉湧般從脖頸間噴濺而出，順著肌膚流淌下來，‘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
馮炘南隻覺得自己脖頸大動脈上仿佛也有一柄鋒銳尖刀在切割，血腥的一幕宛如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