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說話。
直到沈南枝越過那片四季海棠,在江靳年的注視中離開彆墅。
江父才問:
“夫人,靳年說的婚事,你怎麼看?”
江母皺眉。
一時沒出聲。
江父拍了拍她的肩,說:“我去兒子那邊說會兒話。”
江母點頭。
過去三年,江靳年以一己之力在國外創辦了e.r集團,這次隨著他回國,e.r集團的總部也將遷至國內,與天晟集團總部合並。
江父是個整日盼著退休的性子,自從江靳年進了公司,他就早早從公司退了出來。
隻在董事還掛著個虛名。
公司中的事,無論天晟集團總部,還是各個分公司,都一概不再操心。
至於江庭旭,彆說讓他接手公司了,他連公司大樓的門都不進,活像那裡麵有鬼,進去就會短命一樣。
國內外兩個集團總部的事情本就繁重,再加上e.r集團的總部調動,江靳年這幾日的手機幾乎是日夜不停。
他沒在樓下待太久,周林電話打進來後,就很快去了三樓的書房。
隻是剛打開電腦中的郵件,還未來得及回複,江父就從外麵敲門。
“靳年,在忙嗎?”
“不忙。”他退出郵件,“爸請進。”
江峰推門進來,手裡還拿著一瓶酒,一看就是要長談的架勢。
江靳年會意,看了眼自家老爸,起身走過去,率先問:
“爸是來問我婚約的事?”
江峰樂嗬嗬倒酒,“爸是有意問一問,但自從上次你出國後,我們父子可整整兩年沒見麵了,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爸來找你喝兩杯。”
說話間,他將一杯酒遞過去。
江靳年接過,坐在江峰對麵。
第一句,便是聽自家老爸問:
“這次回來,能待幾天?”
江靳年輕轉酒杯,動作漫不經心,酒水混合著酒杯的棱角折射出冷白的光影,更襯得指骨修長。
“e.r總部已經遷到了淮海市,如果沒意外,以後就不走了。”
這話,江峰很愛聽。
江家的勢力,早已到了無可撼動的地位,江靳年在國外的那些年,也早已在海外開拓了足夠的市場。
比起自家兒子常年待在國外,江峰和自家老婆都希望兒子回淮海,一家人整整齊齊在一起。
江峰問了幾句江靳年一手創辦的e.r集團和天晟總部近期的事,隨後話音一轉,話題落在婚約上。
“和枝枝結婚,認真的?”
“認真的。”江靳年眉骨微懨,眼皮半垂著,像是在看酒杯中透明的酒液,又像是不是。
直到江峰問出這句話。
他才抬起眼皮,看向自家父親。
薄唇半闔,反問:
“但是爸和我媽的意思呢?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