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幾天,處理完錦銘分公司的事,我就回國,沈南枝,其他事,見了麵再說。”
被訓了一通,四季海棠根部用來觀賞的小石子都被她踢出來一個坑。
聽著那邊的交代,沈南枝揉揉耳朵,憋屈應著。
直到電話掛斷。
看著地上那個,她一下一下踢出來的坑,沈南枝攥著手機,轉身回去前,又補了一腳。
江母想讓江靳年和沈南枝留下來住,沈南枝進來時,江母正在和江靳年說這事。
她一進來,江母就看了過來。
“接完電話了?今天時間不早了,來回折騰也麻煩,依媽的意思,你們今天就留下來,明天再回去,如何?”
聽著這話,沈南枝悄悄看向了坐在江峰對麵的江靳年。
後者也正在看她。
暖色的燈光下,男人眉目微緩,似是在等她的意思,她說留下就留下。
對於沈南枝來說,今天在哪裡住,並沒有太大差彆。
江庭旭一整個下午都沒回來,晚上應該也不會回來……
這個念頭還沒落,庭院中一道熟悉的超跑刹車聲隱約響起。
沈南枝神色一滯,瞬間收回了剛才的念頭。
江靳年看她一眼,放下水杯。
先她出了聲。
“媽,明天公司還有事要處理,禦山公館離天晟總部更近,我和南枝今天就不住了。”
江母雖然有些遺憾,但她明事理,並未強迫兒子和兒媳必須住在老宅。
時間不早,得知他們要回去,江母很快放了人。
沈南枝跟著江靳年出來。
在庭院噴泉附近,和在外回來的江庭旭迎麵碰上。
庭院四處無數地燈光暈交錯著延伸,和無數佇立的柱燈光芒交輝相映,將夜色中的黑暗儘數驅逐乾淨。
隻餘秋末夜中徐徐穿過的涼風。
“這麼晚了,大哥不在老宅住嗎?”江庭旭主動詢問。
江靳年聲線淡淡,頷首啟唇。
“明早公司有事,今晚先回禦山公館方便。”
聽到‘禦山公館’這幾個字,江庭旭眼底濃黑的暗色散開。
他臉上維持著薄薄的笑意。
目光無聲挪至跟在江靳年身邊、始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的沈南枝身上。
“我有些話,想和南枝說。”
“哥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