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當時也慌了神,收到消息後,第一反應是去找樓下的家庭醫生拿鎮定劑。
可等他趕回來時,在長廊卻找不到他們霍總。
何牧問了保鏢才知道,在出電梯時,一位跌跌撞撞的姑娘撞進了他們霍總懷裡,平日中每每頭症發作時,從不允任何人近身的霍璟承,那一次卻一反常態地沒推開那個撞進懷裡的女子。
何牧心驚膽戰了一夜。
以前用上鎮定劑都要至少兩天才能徹底熬過去的疼痛,在禦錦酒店那次,居然一晚上就好了。
何牧也說不清,到底是因為近來發作的間隔變長、每次發作的時間也隨著在變短,才會在一晚上便恢複,還是緣自那位顧小姐的緣故。
這種猜測,他偷偷問過霍家的醫療團隊。
但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何牧沒膽子提議讓醫生試著研究顧小姐身上是否有什麼不同,撇開這層緣故,他們霍總從不喜任何人近身,更彆提能發生肢體接觸的異性。
如今終於有了這麼一位異性出現,於公於私,何牧都希望,他們霍總和那位顧小姐能走到一起。
隻是目前來看,這個願望能成真的可能性,過於渺茫。
何牧還記得,他將調查來的有關顧小姐的資料交給他們霍總時,那份資料最上方最顯眼的一條便是寫著:
顧家有意讓顧小姐聯姻,但顧小姐排斥商業聯姻,曾以各種方法反抗。
—
顧、霍兩家正式確定了聯姻的事,兩家的聯係往來便越發密切,就連顧家彆墅,不管在樓下還是樓上,平時一年到頭都聽不到一句的‘霍總’和‘霍家’,現在像魔咒一樣,走哪兒都能聽見。
顧聞川本就因為自家妹妹和死對頭牽扯在了一起心情煩躁得想罵人,回了家再聽到各種與‘霍家聯姻’這種字眼有關的話題,胸腔中的火氣更是重。
顧聞川乾脆在第二天就直接住去了公司附近的大平層,壓著煩躁躲開那個與他八字犯衝的姓。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顧、霍兩家聯姻,最不爽的就是顧聞川,就連這幾天在公司,顧氏的員工包括顧聞川的秘書在內,全都繃著心神小心翼翼做事。
生怕一個不注意撞在槍口上。
顧聞川吩咐人調查慈善宴會的第五天,秘書崔哲將調查的結果送到了顧聞川麵前。
“顧總,您交代的事已經查清了。”顧氏總部總裁辦中,崔哲道:“如您所說,大小姐並非是醉酒,而是酒中被人下了藥。”
顧聞川眼底浸出戾氣,“誰。”
崔秘書低頭,“是程家,程禹安。”
顧聞川簽字的動作驀地一頓,沉沉抬眼看向崔哲:“程禹安?”
總裁辦中的溫度直線下降,崔哲沒敢抬頭,隻按照調查來的結果,快速道:
“是的,顧總。”
“我們查到,在一個多月前,程家公司內部就出了些事,程禹安想通過聯姻、借助顧氏的資本幫程家度過危機。”
“早在宴會之前,程禹安就曾多次給大小姐發消息,試圖挽回聯姻,但大小姐不喜程家,一直未理會。”
“後來程家危機遲遲難以解決,又見尋常追求的方法行不通,程禹安便在慈善宴會上讓人下了藥,打算用輿論逼迫著顧、程兩家聯姻,但沒想到,那天晚上大小姐誤和霍總撞在了一起。”
顧聞川聽完,臉色已經陰沉得滴水。
他猛地怒拍桌子,眼底怒意陰戾,如果程禹安此刻在這裡,崔哲毫不懷疑,他們顧總能直接將程禹安揍進醫院。
“好一個程禹安,好一個程家!”顧聞川冷笑連連,“這種臟手段都用到我們顧家身上了!”
“崔哲!”顧聞川壓著怒狠狠扯了扯領帶,“吩咐下去,把程家搞破產!他想利用顧氏去補他程氏的窟窿,我倒要看看,這次他還能不能補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