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不少玩伴也都是死在這些凶獸，妖獸口中！”
楊懷哂然一笑。
“據我所知，你們靈獸不也喜歡捕獵獸類嗎，有什麼區彆？”
他很隨意的在獸欄旁邊的石檻上坐了下來。
銀狐鼓著腮幫子，有些生氣道。
“當然有區彆，娘娘說，我們生而有靈，生而有序，懂得學習，能夠聆聽教誨，而凶獸，妖獸放縱自身本能，野性難馴，難成道業！”
“娘娘是誰？”
楊懷略微詫異。
銀狐聞言瞪著眼睛。
“那不就是娘娘，我們都叫她娘娘！”
楊懷聞言點點頭，隻當是某個強力妖魔，他知道一些女性強大妖魔道行有成之後，都喜歡自稱娘娘，以顯尊榮。
楊懷隨後又問道。
“聽你話語，你們那位娘娘是不是經常教授你們，都教了一些什麼？”
銀狐雙眸變得亮晶晶的道。
“娘娘平素裡會教我們諸般道經，以及各地風土人情，人族故事！我還知道羲皇陛下製曆法，定人倫之事，娘娘說羲皇陛下未來定成大器！”
“哦？”
這一點楊懷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當下便道。
“沒想到你家娘娘還有這樣的見地？！”
銀狐狐狸眼睛笑眯了起來。
“娘娘可是天上地下，諸般之事都有了解，自然是智慧不凡！”
銀狐說完，又有些沮喪。
“可惜我和大塊頭貪玩，中了你們人族的陷阱，悔不聽娘娘之言，今日遭劫，卻是連累了大塊頭！”
楊懷看了它一眼，這小銀狐談吐之間很是不凡，許多羲皇國中典故也是信手捏來，不像是那些妖魔邪祟，縱使妖魔邪祟應該也沒有這般見識。
“若是這般，倒也不能坐視它被抽筋扒皮！”
楊懷心頭頓時生出了一絲念頭，但還是問道。
“真的沒有吃過人？！”
聞言，銀狐頓時不樂意了。
“我們天狐一族天生聖潔，何嘗需要吃人才能修行，隻有那些雜毛野狐才會自甘下賤，依靠著吞噬其他生靈，增長道業！”
“天狐？”
聞言楊懷頓時一驚，他知道這是狐族中的霸主，是能夠與龍鳳，麒麟這些天地神獸相提並論的存在。
他倒是沒想過，這銀狐居然比那頭山嶽巨熊的來曆還要大的多。
他頓時蹙著眉頭，目光又掃視了一眼銀狐身上，他劍心通明，直覺告訴他對方不像是在坑蒙拐騙。
“你可願意就你所說之話發個誓言？”
銀狐也將雙腿立起來，平靜道。
“大哥哥，我塗山白願意對天盟誓，我塗山白從未吃過人，以後也絕不會吃人，否則我將遭受娘娘和整個狐族唾棄，遇劫而亡！”
它敏銳的捕捉到，眼前或許是它的一線生機。
楊懷瞥了它一眼，卻是又道。
“再發個誓，如果你不叫塗山白，那就注定被人剝皮抽筋，要不然則是遇刀兵而亡！”
聞言，銀狐狐狸臉上一團問號。
“……”
似乎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當下卻是老老實實發了個誓言。
隻是發完誓言之後，用期待的目光望著楊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