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你是何居心?欲陷我於不義乎?”
呂布聽得,拍案而起,怒視李肅說道。
李肅搖頭說道,“兄長此言差矣,肅以為丁原,乃國賊也,為國除賊,何來不義之說,請兄長三思。”
“丁原雖然,待某不好,但何以稱之為國賊?”聽得李肅這般言論,呂布更是迷惑,他不禁問道。
李肅笑道,“兄長莫急,且坐下聽肅,細細道來。”
呂布依言坐下,不過,麵色有些許不快。
李肅卻是說道,“何進與其妹,為一己私利,擅自改先帝遺詔,令皇子辯登基,何進可稱國賊乎?”
呂布聽得,點了點頭,有些短路,李肅接著說道,“而丁原乃是,昔日何進心腹,如今丁原不欲,董公尊先帝遺詔,改立陳留王為帝,豈不又是國賊。”
呂布聽得,突然有些靈光,卻是說道,“廢立之說,各執一詞,其中多有暗味,尚未可知也。”
李肅聽得,卻是說道,“如此廢立一事,暫且擱下不說。肅聞當日,丁原於並州出兵,渡黃河之時,因無船渡河,故強征百姓之船,其間百姓不允,與大軍衝突,丁原下令將,拒絕大軍征船之百姓,斬殺,可有此事?”
呂布聽得,心中一緊,默然地點了點頭。
“丁原遠在並州,與董公一同,收到何進書信,為何丁原,比董公路程要遠,而大軍比董公要早到。”
此時,呂布已經,迷糊了,CPU快燒了。
李肅沒有給呂布,想考的時間,“卻正是丁原殘暴,強征百姓之船所致,為的就是早日到京。想以大軍控製,洛陽以及朝廷,行不臣之事,可惜天佑董公罷了。”
聞言,呂布愣愣地看著,天花亂墜的李肅。
頓了頓,李肅又說道,“反觀董公,隻帶三千兵馬而來,聞得天子、陳留王,流落北邙山,當即領大軍於山中,尋天子以及陳留王,如此忠心,豈是丁原可比。”
“這,這。”此時,呂布快要,破防了。
李肅繼續編排著,“且董公大軍,自河東來洛陽,期間並無侵擾百姓,反而大軍過黃河,讓百姓擺渡亦給予錢財,百姓多受董公恩惠,如此行事,當屬賢臣所為。”
呂布彆過頭去,不忍再聽,他很是煎熬。
李肅繼續道,“若兄長不殺丁原,讓丁原大軍,阻董公行賢臣之事,如此兩軍交戰,將士自然死傷無數。”
“並州將士乃是,兄長之袍澤,西涼將士乃是,兄長日後之袍澤。殺一丁原,可救兄長千萬袍澤,如此所為,豈是不義,實乃行大仁、大忠之事,望兄長誅殺丁原,以解危難,肅在此,代兩軍將士,多謝兄長了。”
見呂布沉默,李肅噗通跪地,涕泗橫流。
呂布見得,心中不忍,想扶起李肅,不過,李肅仿佛,鐵了心一般,長跪在呂布麵前,並且磕頭不止。
“賢弟,為兄應承你好了,且先起來。”
無奈之下,呂布隻得長歎一聲,哀歎道。
“這一拜,卻是謝兄長救兩軍,千萬將士之性命,兄長萬勿推遲。”李肅聽得,卻是沒有立即起來。
說完後,又恭恭敬敬地,向呂布磕了一下頭。
磕過之後,這才被呂布,扶著站了起來。
他對呂布說道,“兄長且去,殺了那丁原。”
呂布歎了口氣說道,“吾隻殺丁原一人。”
李肅幽幽說道,“這個自然。”
有這樣的朋友,是呂布一生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