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年,洛陽會戰,之後。
“父親找我何事?”朱沐進入大帳。
“嗯,有些事情,為父要交代與你。”
朱俊看著兒子朱沐,他有些心酸說道。
“是何等的事,還要父親深夜相召?”朱沐入座後,有些疑惑問道,這不是父親朱俊的性格。
“此次,天子相招,要我入京,前途渺渺,生死未卜,父親素與袁紹交厚,你可隨二公子前往河北,我料本初念及當年之情分,定會照撫與你。”
接著,朱俊苦笑著,拿出了一份天子詔書。
“什麼?天子要父親,隻身入長安?怎麼可能?定是李榷、郭汜,那些叛逆的陰謀,不能去,還請父親三思。”聽到這裡,朱沐立刻猜到了什麼。
“唉,你父親我,身為漢臣,儘忠大漢,乃是本分,天子相召,不得不去。”看著詔書,朱俊輕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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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和朱俊,是大漢雙壁,戰功赫赫。
至此,大漢又折一臂,大廈將傾,獨木難支。
朱沐父親,你真是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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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年,河內,溫縣。
“子安兄,要不跟我去濮陽吧?”
袁熙輕歎一聲,上前拍了拍王緒的肩膀。
“顯奕,多謝你的好意,我要留下來,為父親守孝三年。”王緒淡淡搖了搖頭,他拒絕了袁熙的好意。
“行吧,百善孝為先,待我袁家穩定河北,隨時歡迎你。”見王緒主意已決,袁熙笑了笑說道。
“顯奕,其實我留在河內,比去河北對你更加有利。”不過讓袁熙錯愕的是,王緒突然語氣嚴肅起來。
聽聞此言,袁熙眼神一凝,又看了看四周。
他幽幽地看著王緒,問道,“哦?何以見得?”
“恕我直言,以袁家之形勢,必有奪嫡之爭,我在河內,可為顯奕外援。”看著微怒的袁熙,王緒沒有退縮。
“哼,你這可是挑撥之言,我可以殺了你的。”
袁熙眉頭一皺,隨即拔劍出鞘,抵住了王緒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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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疏不間親,王緒之言是真是假。
袁熙他也拿不準,所以,他不敢太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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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奕,我想要重興王家,而你就是那個契機。”王緒沒有後退,他直直地看著袁熙,直接攤牌說道。
“哼,你當真以為,我會相信你嗎?”袁熙的配劍,又靠近了幾分,一道血跡頓時,出現在王緒脖子上。
“這全是我肺腑之言,望顯奕明鑒。”
王緒麵色肅然,接著閉上雙目,等待袁熙發落。
“我戲言也,子安兄勿怪,你這份心意我收下了,這塊令牌,你暫且收下吧。”袁熙收起配劍笑道。
接著,他遞給了王緒,一塊黑色令牌,上邊的字跡,隱約是暗衛。這樣,王緒便可以和袁熙單線聯係。
“這,這是?”接過令牌,王緒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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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王匡之子王緒,入幕袁家。
準確來說,是歸順了袁熙,而不是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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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年,長安,相國府。
“哦?文優?今日,你所為何事?”
見李儒來到,董卓挪了挪臃腫的身體。
近來,董卓他過的很是滋潤,朝廷之事,王允也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他也樂的當一個甩手掌櫃。
“回主公,儒夜觀天象,有星孛於大角,熒惑入東井。大角,帝坐,東井,秦分,餘占不出一年,國有大喪,大臣戮死,儒願主公,修德以禳之!”
李儒躬身施禮,向董卓勸諫。他觀朝中之事,王允代董卓執政,有大權獨攬之跡象,是以他前來規勸。
“哎?文優之言,杞人憂天了吧?我深知子師為人,他定不會負我。”見王允被參,董卓下意識維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