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也勸說道,“我們冀州帶甲十萬,糧草可支數年,袁紹孤軍無援,仰我鼻息,譬如嬰兒於股掌之中,若絕其哺乳,可立餓死耳,大人何故與之?”
“唉,我本一庸人,蒙老司徒引入仕途,為袁家門生故吏,方有今日之風光,且我之才能,差本初遠矣。”
韓馥看著幾人,輕歎一聲後,如實說道。
“大人,你糊塗啊!!!”李曆哀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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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郭圖、辛評、審配,已經控製了,州牧府周圍,為之奈何?
韓馥罷了,給他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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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馥小心地,瞥了眼屏風後,輕歎一聲說道,“再說了,度德量力,退位讓賢,古之所貴也,諸位何故相迫?”
李曆繼續進言,“大人,請三思啊!”
“我意已決,諸位休要再勸!!!”
韓馥起身,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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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16年,洛陽,孫府。
“孫紹,你知道為何,我不殺你嗎?”
庭院中,袁熙玩味地看著,下首的孫紹。
“臣,不知。”孫紹惶恐說道。
“嗯,你的父親孫策,是令我敬佩的對手。”
袁熙負手而立,頗為感慨,似乎想起了什麼。
孫紹謙虛應道,“陛下,過譽了。”
“令我膽寒者,有三人,第一個是呂布,第二個是,馬超那貨,第三個就是,你父親孫策。”
袁熙自顧自說道,隨即,認真地打量起孫紹。
孫紹這次沒太敢接話,不過,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後背,“臣,不太清楚,那時我尚且年幼。”
“你真傻也罷,裝傻也罷,我不在乎,你能活著,那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福澤,好好替他活著,我不希望,伯符絕嗣。”袁熙拍了拍孫紹,輕歎一聲。
說罷,袁熙便離開了,孫紹的庭院。
而此時,孫紹再也繃不住了,他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拜倒在地,“父親,父親,孩兒好想你。”
最後,孫紹癱軟在地,久久不能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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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孫策,當世英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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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年。
其實,當天州牧府中。
不僅有李曆、耿武,閔純等人,屏風之後,還有辛評、審配、郭圖,所以,韓馥沒敢同意。
畢竟,辛家和審家,已經埋伏好了,州牧府周圍,一旦發難那可就。但是,這事並沒有完。
冀州的李曆等人,給在外募兵的,趙孚和程渙兩人,寫了書信一封,招其速回鄴城。李曆等人所謀,雖然忠於韓馥,但是,這也加速了,韓馥的滅亡。
幾天後,韓馥之子韓立,自裁於仙鶴樓,後來,袁熙出使陳留,韓馥以為害己,惶恐不安,自殺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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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年,濮陽,太守府。
翌日,袁紹召集三子,袁譚、袁熙、袁尚,來書房一起議事,關於河北之行的人選,還有留守的人選。
這次,袁紹回到了太守府,他已經在大營,住了好久了,真是辛苦異常,這霸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接下來,為父便要去河北,執掌冀州,我想從你們兄弟中,帶一人隨我一同前往,你們的意見呢。”
袁紹掃了一眼,自己的三個好兒子。
“父親,前番討董,顯奕隨父親,出征洛陽,這一次,孩兒也請戰。”袁紹剛說完,袁譚便出來請戰。
“嗯,顯思能有此誌,為父十分欣慰。”
袁紹看著袁譚請戰,他心中一暖,撫須笑道。
“那父親是同意了?”袁譚大喜過望。
“顯思,你乃我之長子,我軍輜重全在濮陽,父親需要你,在此替我鎮守,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可明白?”
頓了頓後,袁紹委婉地,拒絕了袁譚。
“這,孩兒領命。”雖然不滿意,袁譚還是接下了,留守濮陽的任務,強爭也不合算。
自始至終,袁熙在一旁,並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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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看大哥那眼神,這是想要,刀我的節奏,我還是潛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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