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年,冀州,朝歌。
很快,袁紹軍推進到了,鄴城以南的朝歌,並下達了,安營紮寨的軍令。
“先生,父親怎麼停止行軍了。”
袁熙抱著疑惑,找到了老師張紘。
“等人。”張紘壓低聲音解釋道。
袁熙眉頭一皺,“哎?等什麼人?”
“韓馥的使者。”
“嗯?韓馥使者?”
“沒錯,你父親他,北上鄴城,被請進去,和攻進去,那可是天壤之彆。”
張紘看了眼,袁紹大帳,感歎一聲。
“原來如此,還有這等考量?”袁熙不得不,給自己老爹,豎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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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師出有名的,正當性與合法性,哪怕是編造的,程序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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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有順之道,逆有逆之道,梟雄之道,介於兩者之間,向死而生。
無正義性,而有正當性。
活著,勝利,審判正義。
梟雄之光,寒冷而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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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張紘推測那樣,一個時辰後。
韓馥之子,韓立為使者,攜帶官印,以及韓馥書信,來到了袁紹大營。
而袁紹也已經,升帳等候他的到來,不過這件事,袁熙還真不知道。
臨到會議之時,袁熙才被叫了過去。還真是事以密成,言以泄敗,父親真是牛,袁熙暗歎不已。
“車騎將軍,韓立奉家父之命,邀請將軍入主冀州。”說罷,韓立將印信交給了逢紀,然後等待袁紹回複。
“我與爾父,同朝為官十數年,相交甚厚,本不當如此。”袁紹笑著說道,然後話鋒一轉,“然公孫瓚,包藏禍心,侵擾冀州,我不得不北上相助。”
聞言,韓立猶豫了一下,他不敢說對,也不敢說不對,隻是尷尬回道,“車騎將軍,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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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雙方尷尬,韓馥讓其子韓立,帶著誠意,先入袁營。
畢竟,形勢比人強,韓馥也不得不,配合著袁紹,演完這出戲。
韓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無可奈何,這袁家人,真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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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冀州還有何交代?”袁紹繼續問道。
見袁紹發問,韓立不敢怠慢,他正色回道,“家父已經,空出州牧府,暫住趙忠故宅,就等將軍北上。”
袁紹做作說道,“哎?韓冀州有心了。”
“此間已了,若無他事,韓立先行告退。”
說罷,韓立向袁紹施了一禮,緊張說道。
袁紹不以為意,他擺了擺手,又示意袁熙,“顯奕,你替我送送韓公子,彆失了我們袁家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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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年,冀州,朝歌。
“諾。”袁熙表示明白。“韓公子請。”
接著,他帶著韓立,走出了中軍大帳。
一邊閒談著,他們很快到了營門,韓立笑著回道,“二公子,莫要再送了,到了鄴城,咱們再聚吧。”
“好,韓公子保重。”袁熙亦是回禮。
說罷,韓立便上馬,往鄴城方向而去。
袁熙負手而立,看著遠去的韓立,不禁露出了,些許玩味的笑容,“那就讓我們,鄴城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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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父子,結局注定了,無非三種,被軟禁,被鳩殺,出走冀州。
本來袁紹還顧及臉麵,不想做的太絕,但是沒想到,袁熙不小心,逼死了韓立,最後,局麵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