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節課。
上完課後,洛子君與蘇彆幾人一起出了書院。
“走,去天仙樓?”
剛出書院大門,王大富就立刻提議道。
看起來是憋壞了。
“你出錢?”
蘇彆問道。
王大富頓時就不高興了:“做兄弟的,談錢多傷感情,你蘇大公子又不是沒錢。”
蘇彆道:“最近還真沒錢,借點用,下月還你。”
“滾!”
王大富不再理他,轉身摟住了洛子君,嘿嘿笑道:“洛老弟,咱們哥倆一起去?”
洛子君道:“我最近手頭也有點緊,王兄借點我就去,有借不還的那種。”
“滾!”
王大富立刻鬆開他,又去喊張逸天。
張逸天連忙搖頭:“不是約好了明日要出城去春遊嗎?今晚去了青樓,你明日能走得動?”
王大富頓時一拍手:“差點忘了這事兒了!還要爬寒山寺,想到都腿疼,今晚還真是不能去了。”
蘇彆道:“你家裡買了那麼多小丫鬟,玩不夠?”
王大富歎氣道:“彆提了,我家老祖宗看的緊,不讓我碰,怕我年紀輕輕沒了小命。”
“那倒是,那玩意消耗多了,還真要命。”
“聽說臨風書院一個人,每天都去青樓,前段時間直接死在兩個妓女的床上了,大夫說,那人兩個腎都被榨乾了……”
幾人聊著女人,陸續在路口分開。
洛子君先去了一趟雜貨鋪。
從雜貨鋪出來時,懷裡已多了兩包石灰粉。
本來還想買點毒藥的,結果人家沒有。
看來,隻能求助師父了。
師父身為保安堂的掌舵人,行醫半輩子,各種藥物都會配製。
估計配製毒藥,毒粉什麼的,也不在話下。
很快回到藥店。
師父出診還未回來,隻有師姐一個人站在櫃台前撥弄著算盤,看到他後,並未理睬。
洛子君看著櫃台,等了一會兒,忍不住道:“師姐,我回來了。”
蘇清靈繼續撥著算盤,並未理睬他。
洛子君隻得道:“那個……今日櫃台上,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看著不太自然。”
蘇清靈依舊沒理他。
洛子君聳了聳肩,沒再逗她,去裡麵抹桌子掃地。
過了一會兒。
師父蘇大方背著藥箱回來了,看到他在掃地,問道:“子君,你今日在家讀書嗎?聽靈兒說,你昨日去書院了,哪家書院?下個月準備考去那個書院嗎?”
洛子君聞言疑惑:“師父,師姐沒有告訴你嗎?我已經被西湖書院錄取了,昨日是去報到,今日去上課去了。”
蘇大方一愣:“西湖書院?已經被錄取了?”
“是啊。”
洛子君看向了櫃台後麵的少女。
“嘖嘖,你小子可真會吹牛!”
蘇大方一臉不信,放下藥箱後又道:“你這是欺負師父不懂讀書嗎?那西湖書院是我們臨安城外城最牛的書院,你才讀幾天的書,就能直接進去?而且,聽說一個月後院試才開始,你今日翻牆進去的?”
洛子君無語,隻得從懷裡掏出了西湖書院的學子銘牌。
“弟子是被書院提前破格錄取的,所以不用參加下個月的院試,師姐前天晚上就知道了。”
蘇大方愣了愣,立刻一把奪過了銘牌,前前後後仔細看了許久,這才瞪大眼睛道:“真的?子君,你真的被西湖書院提前破格錄取了?”
洛子君點了點頭。
蘇大方立刻轉頭看向了櫃台,喝道:“靈兒,你這丫頭,怎麼不告訴爺爺?”
蘇清靈繼續撥弄著算盤,沒有理他。
蘇大方一拍大腿,激動道:“子君這可是文曲星下凡啊,以後那是要考狀元的!”
蘇清靈這才開口:“文曲星下凡?哼,我看是色胚星下凡吧。”
蘇大方沒再理她,立刻過去奪過洛子君手裡的苕帚,滿臉笑容道:“子君,以後彆做這些粗話了,你這手可是讀書寫字的手,金貴著呢!”
洛子君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弟子也這樣認為,那以後就讓師姐來做吧。”
蘇清靈眯了眯眸子,拿起了櫃台下的擀麵杖。
“師父,師姐又要動粗!”
洛子君連忙道。
蘇大方立刻喝道:“靈兒!不可對文曲星動粗!”
蘇清靈直接拿著擀麵杖從櫃台裡麵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他道:“那我就打你。”
蘇大方見此,立刻抬腳往外走:“你這丫頭,爺爺怎麼能打?你還是打文曲星吧!彆打臉就行。”
洛子君嘴角一抽,立刻揚起手中苕帚迎戰。
兩人一人拿著擀麵杖,一人拿著苕帚,刀光劍影,冰冷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