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他的分析,無不膜拜。
這家夥的理由和邏輯,是真的又牛又傻逼,簡稱牛逼!
王大富愈加得意,拍著洛子君的肩膀道:“洛哥啊,這裡就隻有你對哥哥有威脅了,畢竟你救了招娣,還親了她,但沒事。隻要你以後注意點,哥哥還是很有把握搞定她的。”
洛子君虛心求教:“那我該如何注意呢?”
王大富低聲道:“不理她,她隻要一靠近你,隻要想跟你說話,你就使勁兒罵她,不行了就打她,但彆打臉,更彆打壞了她可愛的小虎牙。”
洛子君無語:“你當我是暴力狂?”
“你不是嗎?”
王大富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洛子君沒再理睬他。
一群人說著話,看著景,吹著風,很快來到了寒山寺的山腳下。
一條石階,起起伏伏,延伸而上,直至上麵的寺廟。
那石階上掉落的有花瓣,有草葉。
還有一些鳥兒在那裡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啄著果子吃。
此時已快傍晚。
許多上香拜佛的遊客,已經開始陸續下來。
不過對於這些學子來說,這才剛開始。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是這般熱鬨,自然要玩的儘興。
“走吧,登山!”
一群人浩浩蕩蕩,開始爬著石階。
與此同時。
在寒山寺後院的一間偏殿中。
屋門關閉,光線幽暗,爐中香煙嫋嫋。
一名穿著一襲華貴紫裙,戴著鬥篷與麵紗的女子,正跪在佛像前,閉著雙眼,安靜地祈求著什麼。
不遠處的柱子前,低頭站著兩名侍女,靜若木雕。
屋裡,寂靜無聲。
這時,一名身穿灰袍的老僧,從裡屋出來,對著女子雙手合十,聲音無悲無喜:“阿彌陀佛,貴人已在這裡跪了許久了。”
女子依舊安靜地跪在地上,仿佛並未聽到他的話。
爐子檀香,漸漸燒儘。
又過了許久。
女子方緩緩睜開雙眼,露出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低聲喃喃:“跪了許久又怎樣?佛祖顯靈了嗎?”
她的語氣裡滿是自嘲與幽怨。
“我的確跪了太久了……從十四歲,一直跪到現在,已經跪習慣了。”
老僧歎息一聲,低頭道:“阿彌陀佛,命運如此,何必強求,貴人還是先回去吧。”
女子抬起頭,目光看向了他:“大師,我沒有時間再等了。他一直沒有碰我,不是不想碰,是碰不了……但我現在需要一個孩子,不然,我之前一切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老僧低頭閉眼,不再說話。
女子那雙如桃花一般迷人的美眸,水汪汪地看著他:“大師,我已經決定了,還望大師成全。”
老僧低頭念佛,依舊不言。
女子眸中滿是哀求:“小女子願為寺中佛像,重塑金身;願一生吃齋,行善積德;願每日誦經,為眾生超度……隻希望,佛祖能夠幫我……”
老僧閉著雙眼,依舊低頭不言。
女子沉默半晌,低下頭道:“大師還記得當初,這寒山寺,是如何躲過那場除佛之亂的嗎?”
老僧終於睜開眼,緩緩抬起頭來:“貴人又何苦為難貧僧?”
女子苦澀一笑:“這種事情,我也就隻能趁著來這裡拜佛的機會,找您了。”
她看向了眼前的老僧,眸中目光複雜:“我若不找你,又能找誰呢?我已家破人亡,您雖已歸入佛門,但總算是生我,養我了一場,不是嗎?”
“阿彌陀佛……”
老僧低頭,再次閉上了雙眼。
女子看著他,不再說話。
良久。
老僧方緩緩開口道:“今晚,西湖書院的學子,會來寺中拜佛,住宿一晚。”
女子目光一動,沉默了一下,道:“隻怕都是一些徒有虛名的庸才。”
老僧低頭不語。
女子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好吧,等他們上來,我再仔細看看。若有可以將就之人,那今晚……”
“阿彌陀佛……”
老僧似乎不敢再聽下去,誦一聲佛號後,低頭退了下去。
大殿中,再次恢複安靜。
“西湖書院的學子麼?”
女子目光閃爍,抬起頭,那雙美若桃花的雙眸,看向了上麵的佛像,胸前的高聳,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著。
“畫兒,準備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