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姐姐姐夫知道,隻怕這件事不太好解釋,姐姐又會擔心的睡不著覺。
明日去藥店再熬吧。
讓蘇清靈那個丫頭熬,她要是不熬,再抽她屁股!
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很快就睡著。
身體虧空太多,是真的頭疼瞌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黑。
洛嬌容回來後,問了小環,又悄悄在門口張望了一番,便沒再打擾他。
“估計是出城遊玩太累,讓他睡吧。”
天黑後。
李正山還沒有回來,不過,卻來了一位客人。
張大頭家的娘子王氏。
這時,洛子君剛好也醒了,聽到姐姐和王氏在客廳低聲說著話。
王氏很是歉意地道:“嬌容啊,這幾日我忙著照顧大頭,所以沒來得及過來。這二十兩銀子,我們可不能收,大頭那天知道了,一直在罵我呢。”
原來是為了姐夫送出去的那二十兩銀子的事情。
洛嬌容連忙道:“王姐說什麼呢,這銀子本來就該我們出。正山說了,要不是你們大頭,受傷的就是他。”
兩人推來推去,洛嬌容很強硬地推了回去。
“王姐,不用擔心我們家,我們家現在可不差這二十兩銀子。我家子君現在可是能寫書掙錢了,上次寫了一本書,一下子就掙了三十兩銀子呢!”
“真的?三十兩?子君這麼厲害的嗎?”
“嘿嘿,那當然!他現在可是秀才了,而且還被西湖書院破格錄取了,連院試都不用去!”
“這……幾日不見,子君竟然這麼厲害了!不過,子君要是去書院上學,是不是需要交學費?聽說書院的學費很貴的。”
“哈哈,不用不用!彆人去書院上學,那是肯定要交學費的,至於我家子君去了,不僅不用交學費,學校每個月還會獎勵銀子……”
說著,又照例把那些早已對街坊鄰居吹噓過無數遍的話,拿出來洋洋得意地吹噓了一遍。
王氏聽了,又是震驚,又是羨慕。
“嘖嘖,子君竟然……真是沒有想到啊,原來還以為子君適合學醫,以後可能要去當個大夫,誰能想到,竟然是文曲星下凡……”
洛子君在房間聽的很是無語。
這裡人誇獎讀書人,怎麼都喜歡稱彆人是文曲星下凡……
姐姐則一點都不臉紅:“可不是嘛!我原來就經常做夢,夢見天上一個星星掉下來,掉到我家來了,現在看來,那就是我家子君!”
洛子君:“……”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洛嬌容看了看外麵,奇怪道:“怎麼正山還沒有回來?”
王氏欲言又止,猶豫片刻,方低聲道:“嬌容,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大頭一直叮囑我,不讓我告訴你。但我想了想,還是要跟你說一聲,不然……”
洛嬌容立刻道:“什麼事,你快說!”
王氏滿臉擔憂道:“你知道大頭為何受的傷嗎?是一隻大蟲抓的。”
“大……大蟲?”
洛嬌容臉色一變。
大蟲即猛虎。
王氏繼續道:“聽大頭說,城外的景陽岡,最近出現了一頭很大的大蟲,過往商人百姓,死傷了好幾人。衙門接到消息,懸賞獵人進山獵殺那隻大蟲,結果聽說獵人又死傷了好幾個。沒辦法,衙門隻得派出有武藝的大頭他們幾個,前去獵殺……”
“他們進山後,找了好幾天,那一日終於發現了,結果幾個人都受傷了,聽說有名捕快的腦袋,差點被那隻大蟲給拍碎了……”
洛嬌容聽的心驚膽寒,臉色發白,猛然站起來道:“我家正山他……他……”
王氏歎了一口氣:“聽大頭說,他們今晚可能又去了。正山他應該是怕你擔心,所以沒敢跟你說。”
洛嬌容一聽,頓時身子發抖,臉色煞白:“這……這個混賬東西……”
這時,洛子君突然從屋裡出來,問道:“王姐,您剛剛說的那隻大蟲,出現在景陽岡?是這個名字嗎?”
王氏見他出來,連忙起身,點頭道:“子君,是這個名字。”
洛子君又問:“那景陽岡的山下,是否有個酒館?”
王氏愣了一下,點頭道:“是有個酒館,大頭他們去吃過飯,還喝了酒。”
洛子君心跳加速,又問道:“那酒館的門前掛著一張招旗,旗子上寫著‘三碗不過崗’幾個大字?”
“咦?”
王氏滿臉驚詫:“子君,你也去過?聽你大頭叔說,那裡的確寫著‘三碗不過崗’,你大頭叔說,那裡的酒很烈,隻敢喝一碗。”
洛子君:“……”
景陽岡,大蟲,三碗不過崗……
這……
這也太離譜了吧?
與此同時。
在西湖斷橋邊,出現了兩名少女。
月光皎潔,湖水波光粼粼。
那兩名少女一白一青,安靜地坐在斷橋邊,望著泛著星光的湖麵發呆。
“青青,我餓了。”
“你剛剛才吃的。”
“又餓了。”
“……”
“他怎麼還沒來。”
“白天。”
“哦,那現在去吃東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