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雨勢稍緩。
藥浴完。
洛子君感覺渾身舒爽,酸痛消失,精神也感到格外的充足。
修煉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藥物雖然貴,但效果卻是毋庸置疑的。
“師父,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洛子君客氣邀請。
蘇大方頓時翻了個白眼:“人家邀請你們去,又沒有邀請老夫去,何況老夫與那孫家又不認識。”
洛子君道:“師父可以去我們家吃,我給您下一碗麵,你一個人蹲在我們家吃,我們和師姐去孫家吃飯。”
“滾!”
蘇大方頓時怒了。
洛子君去門口拿起了油紙傘,轉頭道:“師父,彆說我沒邀請你哦。”
“滾滾滾!你們兩個不肖子弟,都滾!”
蘇大方揮手驅趕。
洛子君在門口撐開了傘,正要出門,轉頭看向身後穿著一襲素白衣裙,清清冷冷漂漂亮亮的師姐,問道:“師姐,你的傘呢?”
蘇清靈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走到他身旁,伸出纖纖玉手,把他的傘掰向了自己的頭頂。
“這……師姐沒傘嗎?”
洛子君感覺似乎不太合適。
蘇清靈冷冰冰地說了出一句經典台詞:“你的傘,就是我的傘。”
洛子君:“……”
蘇大方抬起眼皮,看著挨在一起的兩人,頓時怒道:“天都快黑了!還在磨蹭!”
洛子君立刻撐著傘出門。
天空昏暗,烏雲密布,幸而雨已經不似白天那般疾。
路上行人很少。
深色的青石板,被雨水衝刷的格外乾淨。
明亮如鏡。
低頭看去,可以倒映出兩人共撐一把傘的前行身影。
“師姐不該穿白裙的。”
洛子君把油紙傘斜到了她的那邊,嚴嚴實實地遮住了她高挑窈窕的身影。
蘇清靈卻冷冰冰地道:“那你喜歡什麼顏色?”
洛子君道:“不是我喜歡什麼顏色,我的意思是說,這下雨天,穿白裙的話,臟的快。”
白裙與其他顏色臟的更明顯,所以看起來臟的更快。
蘇清靈轉頭看著他,美眸冰冷:“有你臟的快嗎?”
洛子君:“……”
你這丫頭什麼意思?
人家是關心你,有你這樣一直在人家傷口上撒鹽的嗎?
洛子君沒再理她,把頭頂的傘斜了過來。
走了幾步,又斜了過去。
算了,這丫頭就是這樣,嘴巴一直都很毒。
不理她。
雨水滴答,一路沉默。
兩道身影撐著傘,在綿綿細雨中,安靜前行。
快到柳葉小巷時。
蘇清靈又淡淡開口道:“待會兒你給我下碗麵,我一個人在你們家蹲著吃。”
洛子君:“……”
“師姐,這話你跟我姐姐說,彆跟我說。”
他才不會上當。
真要這樣,姐姐肯定會打死他。
兩人進了小巷。
此時,夜幕低垂,小巷裡一片漆黑。
洛子君發現身旁的人兒,不動聲色地貼近了自己,幾乎依在了自己的身上。
軟軟的,香香的。
“師姐,你怕黑?”
“不怕。”
“那你貼我這麼近乾嘛?”
“不是你貼在我身上嗎?”
“你看好,誰身子歪著?”
“你。”
洛子君懶得再理她,把她推開道:“好好走路,讓姐姐姐夫看到了不好。”
話剛說完。
前麵傳來了姐姐的聲音:“子君啊,什麼讓我們看到了不好?沒事,天黑,我們什麼都看不到。”
說著,“吱呀”一聲,大門關上了。
洛子君無語,走上前道:“還去不去孫家吃飯了?”
“吱呀……”
大門又重新打開。
洛嬌容走了出來,瞄了兩人一眼,板著臉道:“當然去,都什麼時候,你們兩個還在磨磨蹭蹭,現在才回來。”
李正山拎著禮品,打著傘,從門裡出來,催促道:“走走走,彆說了,都已經晚了。”
說著,鎖了門,走在了前麵。
小環打著傘,撐在了洛嬌容的頭上。
洛嬌容立刻又拉著蘇清靈雪白的小手,滿臉堆笑地道:“靈兒啊,姐姐說的是洛子君,可不是說你。走,咱們一起去吃飯。”
洛子君連忙把手裡的傘給她:“姐姐,給你傘,你們打一個,我跟小環打一個。”
洛嬌容一聽,立刻後退,退到了小環的傘下,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偷懶?想的美!”
隨即立刻拉著小環的手道:“走,我們先走。”
說著,走在了前麵。
洛子君隻得繼續打著傘,跟師姐走在後麵。
“早知道,我們就在巷口等著了。”
他埋怨了一句。
蘇清靈扭頭看了他一眼,袖中的纖纖玉手,緩緩抬起,掐在了他的屁股上。
“嘶……”
“師姐!你乾嘛?”
洛子君疼的一哆嗦。
洛嬌容回過頭道:“怎麼了?”
洛子君連忙道:“沒,沒事,師姐看不見路,差點摔跤了。”
洛嬌容連忙道:“跟著我們走。”
說著,放慢了腳步。
洛子君低聲道:“鬆手。”
身旁的少女,不僅沒有鬆手,而且纖纖玉指還用力旋轉了一下。
洛子君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不行!
他立刻換手撐傘,另一隻手也悄無聲息,狠狠地掐在了她的翹臀上,然後用力旋轉。
蘇清靈似乎突然顫了一下。
黑暗中,貝齒輕咬櫻唇,雙眸波光流轉,幽幽地斜了他一眼。
洛子君手指用力,目不斜視。
兩人就這樣落在後麵,各自掐著對方的屁股,一路姿勢古怪緩行,出了小巷。
說實話。
洛子君覺得總跟師姐這樣,就很離譜。
但仔細想了想,又莫名地覺得很自然,覺得兩人這樣,好像並沒什麼傷風敗俗不知羞恥的感覺。
好像,本來就該這樣。
這就更離譜了。
出了小巷,外麵有燈光,有路人。兩人立刻默契鬆開。
怎麼感覺像是兩個偷情的男女,鬼鬼祟祟,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