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低下頭,抵著她的鼻尖,準備隨時傾軋上去
謝明月拚命推他:“問你話呢,正經點呀。”
一股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戚縉山凝視她明媚清澈的眸子片刻,還是敗下陣來。
“穿……暗駝色吧。”
他想了想,上前叼住謝明月的嘴唇,大著力道狠狠咬了兩口。
泄憤。
不親他,嗬!
謝明月吃痛,輕輕拍了他一下,將戚縉山的臉拍側過去。
“你是狗呀!”她捂住嘴,摸到一抹傷痕,頓時氣得渾身血液逆流,“你走,春花宴結束前,不許進我院子!”
這讓她怎麼麵對賓客?
真是的,自從開了葷,她就沒再素過,近日更是感覺自己都快要變成戚縉山嘴裡的一盤菜了。
他太瘋了,也不讓她歇歇!
戚縉山偏著頭沉默。
這力道不重,可他就是莫名的,將這與幾年前與謝明月鬨得最凶的那次聯係在了一起。
那一次,她狠狠砸了整個房間的東西,哭叫後悔嫁給了他,寧願絞發做姑子。
起因,也不過是他多飲了些酒,實在想她,過來試圖親近她而已。
火熱的心,瞬間就冷了下去。
“抱歉。”
他摸了摸謝明月的臉,狠不下心對她發火,卻也不能再在這裡繼續待著。
於是轉身離開。
謝明月捂著嘴上傷口,眼睜睜看著戚縉山走了。
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委屈。
折騰的人是他,倒還成她的不是了。
打他打得那樣輕,又不是第一次,在榻上時,他還叫她打重些呢。
真是陰晴不定。
她胡亂想了想,也賭氣地抿住唇。
不哄了!
一直到春花宴前日,戚縉山果然不再踏足瓊華院一步,謝明月忙著同羅氏一起籌辦宴會,也無心想這事。
到了晚上,梧桐為她備明日宴會的衣裳,謝明月選了套?藍衣裙,想了想,拿出自己早就暗中備好的一套衣裳。
“送到棲海院去。”
那日她問衣裳顏色,就是想與他相配,這樣一同出席才有意趣。
誰知……哎!
謝明月有些想他,又拉不下臉麵,乾脆讓梧桐去送了衣裳。
戚縉山看到衣裳,總該明白她的心思了吧。
第二日,順清侯府中花團錦簇,謝明月穿著?藍鎏鏤金袖衫並象牙白繡蝶百褶裙,款款來到花園裡。
賓客還在陸續抵達中。
男賓在前院,要長公主同女眷們賞完花後,吃茶時方才湊到一處。
謝明月沒見到戚縉山,便滿懷希冀地遣元白去前院瞧。
若戚縉山同她穿的顏色一樣,待會吃茶時,他倆定能成為一道風景。
元白興衝衝過去,卻性懨懨回來。
她都不忍心開口:“夫人,大爺他……穿著暗駝色。”
謝明月微微勾著的唇角霎時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