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戚修玉還在叫囂“謝明月,你這惡毒的蕩婦,是你給戚縉山吹枕邊風,要父親卸了母親的管家權,你這個毒婦,之前假惺惺推脫,現在眼見永嘉要進門了,就在背後使陰招奪權,你真是太虛偽了!”
他想到昨夜羅氏的下人跑來院裡報信的模樣,簡直恨不得當時就操刀去殺了謝明月。
戚縉山去找順清侯,順清侯轉眼就卸了羅氏的管家權。
這不是謝明月吹枕邊風是什麼?
這個賤人!
隻是戚縉山與她宿在一處,他理智尚存,到底沒有衝過去。
可對謝明月的恨意在醞釀了一個夜晚之後,已經膨脹到了一種巨大的規模。
他不光要除去謝明月,還要讓她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永遠失去戚縉山的愛與信任,讓她徹底墜入穀底!
戚修玉“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又掙開拉扯的下人們,朝著謝明月撲過去。
謝明月眯了眯眼,輕巧地躲過他的“攻擊”。
“花拳繡腿,”她冷笑一聲,靜靜看著他漲紅的臉,“戚修玉,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
“像那猴山裡搶不到猴王吃食,屁股氣得通紅的猴子,我若是你,就趁早將這紅臉遮住算了,免得旁人見了,笑話我露屁股出來。”
她的話毒得要命,一旁的下人們又害怕又想笑,唯有戚修玉聽後,瞬間暴跳如雷。
“你少耍嘴皮子,你逼死了謝晚晴,現在又開始對母親下手,妄母親之前那般器重你,你卻如此行事,也不怕遭天譴!”
“你母親的事又不是我所為,我遭什麼天譴?”
謝明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隻當他在狗叫著胡言亂語。
“戚大夫人,莫要再狡辯了,據戚二爺及多條消息所言,您在外豢養男寵,與之公然遊街尋歡,早已犯了婦德,今日下官就要將您帶去教坊,論證一二!”
這時,衙頭開口了。
他方才激烈地在腦內鬥爭了一會,最終還是倒向了永嘉縣主。
那可是瑞王的女兒,身份遠比這順清侯府中的任何一人都要高貴,他自然要跟對的人。
就算事情出了誤會,他也能夠推到永嘉縣主身上,言明奉命辦事。
聽到衙頭的話,謝明月抬眸看向他“怎麼?永嘉縣主讓你這條狗來,你就來了?”
此人是六品武官,謝明月記得他是瑞王的舊部,雖然身份低微,但可以調動衙衛,也有幾分實力。
衙頭的臉頓時憋得通紅。
這個戚大夫人長著一張勾人的臉,看她的神色也是個不安分的,在外麵偷男人,派頭還敢這麼足,看他不讓這種貴婦好看!
“夫人,得罪了,”他睜著閃著寒芒的三角眼,惡狠狠一笑,“拿下!”
官兵們頓時衣帶摩挲,紛紛抬腳上前。
“誰敢?”
謝明月站在原地,微微抬起下頷,冷靜平淡地說了一句。
卻將所有人唬得釘在原地。
著內宅婦人好足的氣勢!
“戚修玉,看來,是我又一次看輕了你,”謝明月緩緩走到戚修玉麵前,對上他充血的雙眼,垂眼一笑,“還以為你這次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呢,沒想到,還是這麼簡單粗暴的老一套啊。”
她微微一笑,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之時,突然揚起手臂,重重給了戚修玉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