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錯?”
太子撐著腮,將手中瓷瓶往桌上重重一放,七皇子和顧寧的目光朝著瓷瓶望去,兩人紛紛變了一下臉色。
這下謝明月可以篤定,這春香露是顧寧帶來的了。
否則她不會如此變臉。
至於顧寧從哪搞到這種禁忌之物……
謝明月暗暗冷笑。
除了永嘉,還會有誰?
太子見顧寧的反應,也明白這藥多半是她的,七皇子不過是來此找他,但卻被迫中了藥。
可他與七皇子之間的鬥爭,向來兵不刃血,背後更是牽係著無數家族的榮耀興衰,他被教導做一個仁君,卻不會對自己的對手仁慈。
太子眸色流轉,淡聲道“既然顧三小姐一口咬定自己走錯了屋子,那這春香露,看來是七弟的了。”
“胡說!這春香露分明就是這個女人的!”
七皇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卻又因為藥性殘餘頭昏眼花,忍不住栽倒回椅子上。
他看出了太子的計謀,不依不饒地嚷道“我是被此女算計了!”
“那這宮廷禁藥,與這禦貢窯品,又如何說?”
太子聲音冷下來,顯出儲君的威嚴。
“顧三小姐不過剛入京不久,更是從未入宮,難道這藥不是你的,而是她的?”
這可真是顛倒黑白了,七皇子頭一次知道,自己身份高貴,反而要受到誣陷。
他當即大怒“她是未入過宮,可謝明月入過,這藥既然是催情之物,我那它過來做什麼?害自己麼?”
話落,七皇子意識到不對勁。
可已經遲了,戚縉山微一挑眉。緩緩道“七皇子莫不是忘了,此處是太子殿下休憩之所。”
從剛才起,七皇子為了擺脫嫌疑,口不擇言地說了自己來時的情況。
未得通傳,擅入太子居所,本來就是一件算得上嚴重的事。
更何況,後麵還出了這樣的大事。
七皇子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來。
“那是我尋皇兄不見,所以才到外間看看有無人……”
“衛霖!”
太子卻一反溫和,厲聲冷喝道“你當孤是三歲小孩?”
他迅速起身“今日之事,原是你對孤的一場計謀,可惜,老師前來尋孤,致使你與顧三小姐在孤休憩之所相撞,險些釀下大錯,孤顧及皇室顏麵,未讓你一錯到底,你還狡辯!”
七皇子聽著不妙。
“這藥分明就是顧寧所為!”
他惡狠狠地盯著顧寧,低喝“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快從實招來!”
顧寧卻哭得梨花帶雨“七皇子,真的不是臣女,您金尊玉體,臣女哪敢冒犯……”
太子卻不耐煩與他們拉扯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