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什麼鼻煙壺多寶盒,她原本就沒見過啊!”
想到這兒,她立刻辯解“那鼻煙壺和多寶盒我沒見過,至於那八仙過海的瓷人,是被我前段時間摔碎了,你既然非要,那就賠銀子吧。”
她心想,總之隻要不讓謝明月追究這件事就好,反正銀子也不該她掏。
劉氏下意識就要去捂顧寧的嘴,卻還是讓她將話說了出來。
賠什麼銀子?她們還哪來的銀子賠?她都說了,弟弟妹妹弄丟弄壞而已,偏生顧寧還上趕著要賠錢!
她恨恨地拍了一下顧寧,可話都說出來了,此時讓她食言,她也沒有那張臉皮。
謝明月意味深長地看著顧寧,笑了笑。
“是嗎?那鼻煙壺和多寶盒去哪兒了呢?”她歎了口氣,“哎呀,忘了和你們說了,這八仙過海的瓷人,兩千兩銀子,至於鼻煙壺和多寶盒,那都是塞外進貢的,價值無可估量,姑且就算五千好了,這還是看在咱們是一家人的份上呢。”
“什麼?兩千?這怎麼可能?”
顧寧失聲尖叫,那小小的瓷人也就是做得精細了一些,謝明月居然要兩千,可她隻當到了五百兩啊!
顧寧要氣瘋了,可離開當鋪,錢貨兩訖,她也不能回去再找當鋪理論,更不能告訴彆人,自己將兩千兩的東西隻當了五百兩。
這口氣梗在心中,憋得顧寧雙眼通紅。
劉氏一見她的反應便知道,這瓷人肯定也是被顧寧拿去當了,看樣子,恐怕還被當鋪的人騙了,沒當到個好價錢。
可如今卻要她掏整整兩千兩!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手中的掃帚,又朝顧寧抽去“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你一失手就花了我兩千兩!”
顧寧被狠狠抽了一下,尖叫著跳起來,院裡頓時變得雞飛狗跳。
劉氏眼看這樣不行了,一把抓住她,看向謝明月“明月,你等著,舅母待會兒一定給你個準話。”
說完,她便抓著顧寧回到了房內。
房門一關,母女倆便激烈地爭執起來。
“娘,你是不是瘋了?謝明月上門找茬,你為何要打我出氣?”
顧寧掛著眼淚,憤憤地瞪著劉氏。
劉氏的臉色從未這樣可怕過,她狠狠攥著拳頭,咬牙問她“你給娘說句準話,那鼻煙壺與多寶盒,你是不是偷了?”
顧寧的心狠狠顫了一下,眼中透出驚慌。
劉氏用了“偷”,她真的知道了!
看著劉氏凝重的目光,她心知這下是瞞不過了,劉氏沒問那八仙過海的事兒,顯然是已經知道她將此物當了。
她一下子捂住臉,嚶嚶哭泣起來“娘,救救我,那八仙過海確實被我當了,且還是死當,不過那鼻煙壺和多寶盒,女兒確實沒碰過。甚至瞧也沒瞧見過,”
她哭得可憐,劉氏心軟,不免想起顧寧以前乖巧像個兔子一般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
現在還不是教訓孩子的時候。
“你可還拿了府中彆的東西?”
顧寧不敢隱瞞,又說“哥哥房中的墨條硯台,還有您的兩隻玉簪子,娘,我遇到事了。”
她已經被打懵了,此時一哭,便全吐了出來,隻是劉氏也沒有心情現在去細問,隻能安慰她“彆哭了,你等著,既然這東西不是你拿的,咱們二房可不背這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