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真元成樹,傑出果實就更加容易。”
陳執安仔細看著白玉蟬蛻篇,默默思忖:“隻是這衝關之法所需的丹藥蟬蛻丸太過珍貴了……”
他這幾日閒暇時,早已走遍了岐黃街上很多藥鋪,煉製蟬蛻丸的藥材共計六十七味,其中竟然整整有十九味藥材,岐黃街上數十家藥材鋪子都找尋不到。
“怪不得白玉蟬蛻篇中記載,捉來玉蟬才成道,修行須問長生藥。
那天上九碑中的雛虎碑上刻名,也要看自身的背景家世。
尋常百姓想要練武,又哪裡捉得來玉蟬,哪裡能得長生藥?”
陳執安感慨間,腦海中天上玉京圖緩緩合上。
天已漸暖,春日遲遲,卉木萋萋。
陳執安曬了會太陽,不忘打理院中的梨花。
“也許在這蘇南府,我這便宜父親最牽掛的除了我之外,也就隻有這些梨花樹了。”
陳執安細心為梨花樹除草澆水,修剪殘枝。
忙活了隻有半個時辰,又聽有人敲門。
陳執安不需多想,就知道敲門的是沈好好。
自從沈好好吃了那一頓餃子,便總來陳執安這裡蹭飯吃。
尤其是陳執安昆侖澤中升騰出丹橙色靈氣,他將平日裡做飯所需的蔥薑蒜,乃至一些尋常蔬菜都種入昆侖澤之後,沈好好來的更頻繁了。
這位將軍府上的小姐,好像全然不在意街頭巷尾的閒話。
一日三頓,甚至有兩頓都在陳執安院裡解決。
陳執安知恩圖報,自然不會為了兩頓飯菜厭煩沈好好。
畢竟他也是要吃飯的,多個沈好好,不過多加一雙筷子罷了。
更何況沈好好從來不空手來,總會帶來許多食材,就比如昨日晚上,她還帶來了好幾種香料。
自從北離國越發強盛,大虞的商人想要走過三危山古道,前去西域買賣香料就越發困難。
這些年來,香料價值奇高,哪怕是尋常的地主老爺,也吃不起香料。
前世吃慣了高油高鹽的陳執安,最想念的就是前世各色香料烹製出的美食,哪怕不太健康,可每日都吃得這麼清淡,實在遭不住。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陳執安其實頗為歡迎沈好好來,各取所需,倒也不錯。
隻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對。
當陳執安開門,就看到沈好好站在門前,不遠處還有一主一仆兩位女子正朝這裡走來。
這兩位女子看到開門的少年,不由得頓住腳步,站在原地。
沈好好朝著陳執安笑:“我帶兩位客人前來,你不介意吧?”
陳執安還未說話。
“好好。”遠處那位站在前頭的白衣女子,卻有些無奈的歎氣,出聲詢問道:“你說的極好的菜……便是你這鄰居做的?”
——
對於徐溪月來說,她與這小巷少年的交集,應當停留在那個夜晚,停留在陳執安紅著臉說:“怎麼你們還要逼人成親?”的時候。
可世間的事,總有許多奇妙之處。
就比如今天,一向貪吃的沈好好一臉神秘的與她說,要帶她去一個好地方吃晚飯。
“你還記得棲霞山上,大道姑做的齋飯嗎?比那齋飯還要好吃。”
沈好好眯著眼睛與她說話,徐溪月還來不及說話,沈好好就一溜煙往前帶路。
徐溪月還以為要坐轎子,卻看到沈好好一溜煙跑到了巷子對麵,敲門。
然後便是那位貪財的少年前來開門。
“咦?”沈好好想起之前和徐溪月提起過陳執安:“忘了你們還見過?”
陳執安卻笑了笑,道:“我之前是黃門畫院裡的小工,我去府衙送畫時,確實與徐小姐見過。”
“有一日天色晚了,徐小姐心善,帶我走了一段。”
沈好好眼睛微亮:“真是緣分啊,既然如此,我帶她過來蹭飯,你不介意吧?”
陳執安忽然想起徐溪月的來曆。
“這徐家經營的是藥材生意,開設的藥鋪不多,卻給幾州之地許多鋪子,乃至軍伍中供應藥材,卻不知這位徐家小姐,能不能找到蟬蛻丸藥方所需的藥材?”
他思緒及此,臉上掛起笑容來:“自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