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來的野雞被沈母鎖進了屋裡,準備回來收拾。
……
薑南溪興衝衝的地爬上山,她剛到原處,周寂從一側跳了過來,他走到薑南溪旁邊。
薑南溪剛剛洗過頭,頭發還沒乾,蓬鬆的披在頭上,山裡的溫度比外麵低,昨夜的水珠很多還沒有蒸發,帶著一股濕氣,又因為植物茂盛,樹上偶爾會落下雨,打濕在臉上。
她額頭上有幾粒細小的水珠,和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相稱,顯得那雙眼睛更加水潤,她皮膚現在白皙的幾乎看不見毛孔,玫瑰花色的唇瓣倒是淡了很多,但正襯著現在的膚色。
周寂扭過頭,黑瞳暗了暗,想到了什麼,他又轉過身來看她,不過是幾十分鐘沒有見,頭發怎麼散開了,衣服也換了。
他走近一步站在她麵前,眼神陰鷙,問:“被人欺負了?”
他問的明明是疑問句,但是沙啞的嗓音卻隱含著危險,薑南溪沒有聽出這裡麵的危險,但是卻感覺有些不舒服,“沒有,就是肚子疼回家了一趟。”
“頭發怎麼洗了?”他低聲,又靠近了她一些。
“……”薑南溪垂著眼看著他的胸膛,周寂身上帶著一股熱氣,稍微靠得近了就能感受到。
她不適應的往旁邊走了走,“誰能欺負我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才和媽一起肚子疼,而且疼的渾身上下都是汗,就是一摸都是油的那種,我們兩個就回去洗澡了。”
薑南溪覺得周寂在懷疑她又給他戴綠帽子,不過原主確實……他以前不是不管嗎?
她好想原主的待遇。
沈母還在不遠處找原因,並沒有察覺到這裡。
周寂上下掃了掃薑南溪,薑南溪下鄉來的知青,在家裡也比較受寵,下鄉的時候就帶了不少衣服,今天上麵穿了綠色的長袖,下麵黑色的褲子。
一般這種顏色很少能把人襯得好看,但是薑南溪長相昳麗,皮膚又白,這種顏色多了一種清新的漂亮。
“跟我去一趟其他地方。”周寂走到她側邊,說完之後長腿邁了出去。
“去哪?”薑南溪在後麵問,但是周寂根本聽不見,又沒有回頭看她,問了也是白問。
薑南溪想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她回頭對著沈母道:“媽,我跟周寂去其他地方采菌子了,一會兒就回來。”
沈母:“……”
這怎麼聽著像是做壞事?哪沒有菌子,還單獨兩個人,沈母站起來發現已經沒影了。
但她隨即想起來是周寂,周寂這孩子人不錯,她放心。
薑南溪跟在周寂後麵一米遠左右,她越走越感覺有些冷,身旁的樹木也越來越高越來越茂盛,潮氣也越來越大,下麵很多腐朽的樹葉,射進的陽光也在逐漸減少。
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正在往深山走,薑南溪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深山很危險,她跑到周寂前麵,拉住他手臂上的衣服。
周寂轉過頭。
薑南溪抬起頭問:“我們還要往裡走嗎?裡麵太危險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