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麵很安靜,隻有紙張和指尖之間摩擦發出的聲音。
薑南溪又從頭到尾讀了一遍,她心情複雜,腦海裡甚至湧出一些記憶,她似乎記得自己被人抱著離開,後來的事情全都模模糊糊。
就連和薑家人的相處記憶都沒有。
按照薑母的說法,她是被人丟到火車站的,來找她的那個人應該是她的親生母親,不過到底是哪個火車站?
薑南溪準備寫信問問,但她又想著真的要去找原主的親生父母嗎?她本來就不是原主,而且都這麼多年了,就算是找到了又怎麼樣?
他們可能已經有了其他孩子,說不定還會重複原主和薑清音的相處。
平心而論,薑清音過激也在情理之中,她回來的時候瘦瘦小小的,買她的那家人對她很不好,而原主從小被養的很好,父母疼哥哥愛。
薑清音心裡一時間接受不了是正常人的反應,她接受原主的記憶第一幕就是薑清音非要搶原主的一個珍珠發夾,兩個人打了起來,原主頭磕破了。
原主從醫院醒來,薑清音被父母逼著給她道歉,薑清音哭著質問:“你們就知道心疼她,你們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在那個家這麼高就要學著做飯了,去河邊洗衣服,你們看看我的手,你們再看看薑南溪的手。”
“憑什麼她過的那麼好?我卻過得那麼慘,這兩個發夾憑什麼分給她一個?我就是兩個都要,這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她過的本來就應該是我的生活。”
後來又發生了兩次摩擦,原主就主動下鄉了。
原主也覺得委屈,她又不是被替換的,是爸爸媽媽領養的。
總之這種事情根本理不清楚。
薑南溪想,除了父母養老,她能做的就是儘量遠離養父母,讓薑清音多和家裡相處,他們有血緣關係,相處多了就親近了。
而她這麼大了,不應該再打擾,要不然誰都不會好過,仔細想想,她似乎到哪裡都是一個人,薑南溪覺得有些冷。
她將信疊起來,發現奶糖下麵露了一角,還有一封信,剛打開就掉出來了不少錢票,薑南溪將錢票都倒出來,錢票下麵是一封信。
她打開,發現是前男友寫的,薑南溪腦子一頭,湧現出許多記憶,和繼承原主的記憶不一樣,這種記憶很強烈,她仿佛身臨其境。
薑南溪隻看了一半就將信收了起來,她越看腦子越痛,不知道為什麼她接受原主這些記憶很不舒服。
不看了,早就是過去式了,不管原主以前和她關係怎麼樣,現在她都已經結婚了,就算是周寂非要跟她離婚,他們也不可能,畢竟中間有薑清音。
薑南溪幾顆大白兔奶糖走出去,給了孩子一人一顆。
今天家裡出奇的安靜,沈母正在燉雞,她看到薑南溪出來,“這個雞想要燉的好吃,得燉四五個小時,南溪,快過來看看。”
她笑著眯起了眼,“加了那個棗,前兩天曬的菌子,女人喝了好,多喝補身體。”
薑南溪興衝衝地跑過去一看,也許是家裡的水不同,這才剛熬了不久,她就聞到了一股肉香味,那股味道特彆饞人,讓人流口水。
她突然發現這個眼淚也許還有彆的作用,要是加在食物裡的話,不僅能強身健體,說不定還能激發食材的味道。
有了這個好處,那她可以利用著做很多事情。
“媽,你手藝真是太好了。”薑南溪露著甜甜笑,“這味道真不一樣。”
“你彆說,我也覺得我的手藝進步了。”沈母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你一會兒跟著村裡人上山采菌子,我在家裡看著,省得彆人偷吃,就跟著周寂,讓他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