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跪了下來,她跪給周寂。
兩個人果然停下了腳步。
薑南溪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你這是乾什麼?”
她雖然不封建,但也聽說過母跪子,會讓子折壽,命運多舛。
她不認周寂,為什麼要這樣?周寂這一輩子過的還不夠嗎?
鄭舒冷笑,她覺得自己的臉,尊嚴都沒了,“我做什麼?我在救我爸的命,你們不就是想看到我這樣嗎?”
“我們根本不想搭理你。”薑南溪很想請她不要再自作多情,但又不想讓她在這裡跪著,到時候被其他人看見周寂肯定會被罵慘了。
她是在逼著周寂幫他們,但是周寂隻要一出手,以後就扯不清了。
鄭舒看向周寂,想看他是什麼神情,卻隻看到那雙黑瞳毫無情緒,見她目光看過來,眼底湧現出一股危險和不耐煩。
她都這樣做了,他竟然沒有任何表示。
“周寂……”鄭舒叫出聲。
薑南溪見她死狗不怕開水燙,從包裡掏出兩包藥,“發燒了是吧?昨天我媽給周寂包了藥,還剩下兩包,其他的聽天由命吧。”
“什麼藥?”
“能吃什麼藥啊,昨天周寂去找你們,淋了一下午的雨,回來就高燒不退,要不是吃了藥,恐怕都燒成傻子了。”薑南溪又想到昨天周寂那副要死不活的狀態。
真是煩透了,上山一趟發現自己竟然有可能懷孕,薑南溪不想在這待了。
“……我們,我們昨天是不想牽連他,所以才放了那些狠話。”鄭舒承認自己很不喜歡這個兒子,但是也沒想著讓他被她牽連。
她父親更是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對兩者都好。
薑南溪直接先走了,周寂沒有猶豫立刻就走,他跟在薑南溪旁邊。
這次鄭舒沒有追上來,而是拿著藥趕緊跑了。
十一點多,薑南溪急匆匆的往家裡趕,雖然才兩個多小時,但說不定雞湯已經熬的差不多了,她得回去看看。
剛走進離家近的那條道,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那股肉香幾乎在聞到的一瞬間就讓人口水分泌。
路上甚至圍了不少人。
沈母生氣的關上門,她以前也不是沒熬過雞湯,但是在屋裡偷偷的熬,關緊了,味道也沒有這麼大,這麼香。
“沈家這是做的什麼啊?怎麼這麼香?好香。”
“今天早上我去山腳下撿柴,見到周寂拿下了一隻野雞,沈家現在應該是在燉雞。”
“這雞也太香了。”
……
要不是怕犯事,沈家又有幾個兒子,他們都忍不住想衝進去嘗一口。
“奶奶。”家裡有幾個小輩的饞的直哭。
“沒出息的東西。”沈母一邊嘮叨罵,一邊盛出來了兩勺,讓每個孩子嘗嘗味。
多了沒有。
本來這隻雞就是給她閨女補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