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南溪抱到板車上,咱們回家。”沈母拍了一下沈信民,她沒想這麼多,主要是寶珠是她女兒,和老五那是親哥妹。
周寂身上那麼臭,她舍不得自家寶貝閨女聞著這股臭味。
沈信民以為老娘找錯人了,三哥的媳婦兒他抱,三哥不把他吃了。
薑南溪是他嫂子,就算是長得再漂亮,他也對她沒興趣。
“三哥,你去把薑南溪抱起來走了。”沈信民趕忙叫。
沈母:“……”
“嗯。”周寂聽到沈信民的話,轉身把薑南溪抱起來,餘光看了一眼沈母,眸光防備,抱得緊了些。
沈母:“……”
周寂從沈母旁邊走過,他長的本來就特彆高又精壯,沈母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壓迫力。
什麼意思?這臭小子對她不滿,老娘還沒看上他這個女婿呢。
話說回來,他們家寶珠這個能力能不能給周寂治一治,沈母若有所思。
來縣城的時候周寂躺在板車上,回村裡的時候薑南溪躺在板車上。
孫翠紅趕到病房的時候四個人已經離開了,她捂著自己因為跑得太快狂掉的心口。
今天下午有個大隊裡的村民來縣城看病,跟他們說了周寂的事情。
周寂下午被毒蛇給咬了,基本上被這種蛇咬過的村民就沒活的,帶來縣城之前周寂就麵色發黑了,肯定是活不成了。
晚上臨走時才跟他們說了這件事情,孫翠紅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他們家傲天才傷了根子,周寂直接就沒了,薑南溪成了寡婦。
她一時間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薑南溪這是比她還慘,好歹她還有個男人活著,薑南溪現在成了寡婦誰還給她撐腰?
恐怕連工作也保不住了,不過這樣也好,她到時候跟媽說說把這個工作給她。
婦聯的活兒正好女人乾,她年紀大經曆的事情多,肯定能乾好這個工作,到時候也能給他們六房多增點收益。
孫翠紅打聽了一陣來到病房,推開門沒見到熟悉的人,隻見到一個護士正在整理床鋪,房間裡還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
“人呢?”孫翠紅問護士,“這個病房裡是不是住了一個被毒蛇咬的男人?”
“對,剛走了。”護士一邊整理被子一邊熱心的回。
“走了!”孫翠紅一隻手扶住牆,她其實對周寂的印象挺深的,當年打死過野豬,她家裡也分到了一條豬肉。
哪哪都好,腰板看著也是很猛,就是沒什麼感情,誰都不愛搭理,孫翠紅沒想到這人說沒都沒了,一想還怪嚇人的。
她扶著牆腳步虛浮的離開。
到了病房,孫翠紅帶著些悲傷的語氣,“傲天,護士說周寂剛才走了,你說這人怎麼說沒就沒了?薑南溪以後豈不是寡婦了?”
沈傲天終於有了些動靜,他不可置信,“周寂死了?!”
他說不清自己對這個三哥是什麼感覺,有些怕他,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佩服他。
周寂太厲害了,乾成了許多他乾不了的事。
但他又覺得有些開心,周寂死了,薑南溪成了寡婦,她那麼防著他,對他橫言冷對,現在好了,以後誰還會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