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溪和沈母去縣城的路上，沈母問：“閨女，你是想繼續乾婦聯這個工作，還是進文工團啊？”
“我還沒想好呢，其實這兩個都行，隻是文工團的福利待遇工資更好一些。”薑南溪猶豫。
“我也覺得文工團好，多體麵啊，你以前乾過這個工作，肯定能混的如魚得水，比這婦聯輕鬆，咱們那種小地方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麼事，有些人也不講理，到時候他們動手可怎麼辦？”沈母比較擔心這個，她還是覺得兒女去大地方發展更好。
薑南溪正想著，遠處有吵鬨聲，路上擠滿了人，圍住了路。
沈母停車，薑南溪也從車上擠了下來。
一個男人上手扇女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打，那女人捂著頭，男人最後不解氣，又上手踹了一腳。
“乾什麼，乾什麼？”沈母大吼一聲，“住手，再打人，我們婦聯的就對你不客氣了。”
她說著抬起了自己手腕上係著的紅布，上麵有一個黃色五角星，薑南溪手腕上也係著，就怕路上遇到什麼狀況。
下麵的人對上麵當官的有畏懼感，他們兩個女人還是早點帶上更安全。
“你打人乾什麼？”薑南溪怒氣衝衝的問，“你憑什麼打她？”
路人沒想到遇到了兩個婦聯的，有人沒忍住插嘴。
“這是李家的，他剛才打他媳婦就是因為他媳婦兒走慢了一些。”
就因為走慢了一些就打人，分明是自己心情不暢，找人發泄怒火吧，薑南溪最惡心這種人，她直接擋在那女人前麵，惡狠狠的看著他。
“我，我打我媳婦關你什麼事？”男人縮了縮脖子，隨即想到什麼，“你們有什麼關係？這是我媳婦，不是其他的女人。”
“她是你媳婦，但也是國家的公民，有人權的公民，國家說了男女平等，你暴力傷害人身安全，我回去了上報罰你勞改。”薑南溪威脅。
“什麼暴力傷害？這是我跟我媳婦的事情，你問我媳婦兒，我們兩個人夫妻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男人這下是真怕了。
“沒種的東西，就知道打女人，要是老娘拿刀砍死你，大不了一起死。”沈母把薑南溪往後麵護了護，扶起來臉被扇腫的女人，女人嘴角都是血。
“妹子，你放心吧，他不敢再打你，我今天回去我就找人罰他勞改。”
“不要！不，不用你們管，這是我們兩個人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之間沒什麼事。”女人有些迷茫，又有些痛苦，她捂著自己的臉，還有些麻木。
薑南溪咬牙，“他平白無故打你，這是犯法的，你就該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下次再也不敢打你。”
“不……”女人眼神隱匿在散亂的頭發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恐慌，她明明也很痛苦，但是卻迅速的吐出來這個字。
她低頭，頭發垂著，“不用你們管，我嫁到李家是李家的人，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走，走吧。”女人跟蚊子聲一樣。
男人立刻得意了起來，但卻腿腳迅速的往前走。
很快男人和女人離開了，人群也散了。
薑南溪想追上去被沈母拉住，沈母搖頭，“沒用的，我不用猜就知道她爸媽是怎麼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