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溪垂眼看著離自己很近的信封,上麵寫著她的名字,筆跡她也很熟悉,確實是廖永瑞給她寫的。
她已經習慣周寂這種吃味的態度,她將自己的記事本放下來,抬起手接過信封,走近煤油燈打開看。
上麵寫了廖永瑞對她的囑咐,並且告訴她如果需要幫助可以隨時寫信給她,如果和周寂過的不好,也不要害怕離婚,他們這邊都會幫她。
【……南溪,這麼多年終究是我食言了,無論什麼原因,是我先放棄你,是我對不住你,我隻希望你餘生安好。】
薑南溪輕柔的指腹摩擦了一下信,廖永瑞還是跟以前一樣,她放鬆的吐出一口氣。
她把信合上,一轉身肩膀撞到了什麼,薑南溪一回頭看到了周寂在她後麵。
想到信上麵的內容,廖永瑞說過,如果她過得不好就讓她離婚,周寂要是看到,恐怕明天一天又要黑著臉。
薑南溪覺得互相之間還是要有點隱私的,不能什麼都給他看吧,她拍了一下被驚嚇到的心口,“你離我那麼近乾什麼?嚇我一跳。”
她繞過人把信收了起來,然後放到自己裝文件的抽屜裡。
周寂見薑南溪沒有把信交給他看,以往有什麼信件,她隻要看完了,見他過來都會主動給他,這次竟然主動收了起來。
周寂眯了眯眼,等薑南溪轉過身來的時候又變得麵無表情,他拿起不遠處的毛巾擦了擦頭發,仿佛不經意的問:“上麵寫了什麼?”
“……”薑南溪開口,“哦,上麵說了他祝福我們兩個,希望我能過好接下來的日子。”
周寂沒再問,薑南溪又拿起了記事本開始看。
周寂收拾房間,薑南溪坐著處理事情,她又想起了沈老太婆,她記得她在家裡都癱了兩天了吧?
沈老太婆自從那天暈倒了之後,沈天亮把她抱著到了村衛生室,村醫簡單的檢查過後,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又讓沈天亮把她帶回去了。
可誰知沈老太婆醒了之後竟然說雙腿沒知覺了,怎麼都站不起來,隻能在床上躺著。
村醫被叫過來看,發現並沒有任何傷口或者是摔倒的跡象,手上幫她捏腿,沈老太婆一會兒說疼,一會兒說不疼的。
村醫:“……”
村醫看出來她似乎是裝的,畢竟她說的不符合任何一個症狀,甚至他下重力的時候,這沈家老太婆明明說不疼,但是牙都快咬碎了,眉毛死死的皺在一起。
“難治也好治……”村醫搖了搖頭。
沈天亮沒想到自己就說兩句老娘癱了,而且也沒怎麼著啊,這怎麼就不會動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病要是想好,這腿每天就要下重力錘,捶兩天就好了,或者是捏,掐著一層皮最好。”村醫非常認真。
薑南溪當時聽到村裡人說這句話差點笑噴了,這不明擺著說沈老太婆是裝的,但是偏偏沈天亮聽不出來。
不過沈老太婆裝暈不就是想讓人伺候,他這個大兒子可快受不了了。
薑南溪越想越想笑,周寂將家裡規整好,他手放在薑南溪肩上,低聲,“睡覺了。”
薑南溪一抬頭發現家裡被規整的乾乾淨淨,她覺得自己平日裡就弄得挺乾淨的,但是周寂比她還會收拾。
薑南溪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衣服,一個個都被疊的很規整。
“哦,睡了,睡了。”薑南溪將本子合上,她站起身發現頭發還有些濕,周寂已經拿起來毛巾幫她擦,手指摩擦在她雪白的後頸時晦暗不清。
擦乾頭發,薑南溪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她現在每天忙忙碌碌的覺得還不錯,扭過頭,見周寂一條腿曲著上床,突然想到今天在文工團門口見到他的時候。
她心跳不由自主的有些快,以至於周寂壓上來,薑南溪沒拒絕還有些配合。